卫铿:不得不承认,人类在肢体上存在残缺率,在心灵上也存在数量不少的残缺率。
人类的大脑很特殊,在种种个人欲望中,想要寻求一种理性依靠,让自己不崩溃,但极少有人像老子,孔子一样,基于自己的“知行”找到真正理性,大部分人只是被注入理性,故也就有了宗教的市场。
某种程度上宗教也是“统治”工具的进步演化,能让社会效率提高。
人类社会进步,是自身和镣铐同时进步,这里的脚镣可以是铁镣,也可以是金钱和法律,也可以是“道德”。
文明基层跟不上镣铐的进步,那么就会被镣铐锁得死死的。“自由”并非是社会进步的标准,只是人类基础思想在进步的一定时期内,胜过了镣铐的进步。
例如:希腊时期诞生一位位思想家,看起来要比中世纪开明。但希腊文明在动员力上无法整合城邦,战斗力远远落后于中世纪其他国家。
中世纪国王可以通过“宗教”强行迫使贵族们和自己一起参与战争,约束力远胜过希腊城邦(村子)之间的盟约。
所以从希腊到中世纪,不是退步了,而是最顶层思想镇压锁链变强了。
眼下巴克尔星球上,起义从军事胜利,到突然的诏安,清晰展现出了这个“镣铐”。
当巴克尔的起义军上层居住到了“贵族花园”后,当不少起义军侮辱了原先的贵族小姐后,这样的欲望无序释放,一时间不去想任何未来。当欲望消失后,理性重新主导,就会产生对未来的恐慌。
而恐慌,就必须要有安抚。而葛须文明的宗教集团给予了安抚,他们立刻就俯首跪拜。这种心灵镣铐,在现实镣铐的失效下,会突然出现。
这让卫铿这个社会观察家,不得不重新调整很多的计划。
26年后,矿工出身的起义军领导者们,在接受福音后,开始了兴致勃勃的人生。
站在数公里外的浩新如同看着垃圾一样旁观;“指望你们能性命交修,结果天性是与修命相悖,是我想多了。”
卫铿看错了别人,也会让别人为看错自己而付出代价
这种葛须文明裁决法庭,特派员下来,走程序需要一两个月。
在这段时间内,该地区的官员,可以将账目再度抹平,但是仅仅适用一定的量。
而现在,没有“信仰”的浩新借助自己原先在起义军中的权限,开启了亡命徒模式。
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直接带人潜入了起义军控制金库,然后将金库搬空了
金库中黄金卫铿没有运走,直接找个隐秘地方藏了。至于城市的监控拍照,哦,起义军攻城时候,瘫痪贵族城市的电力系统、通讯系统的活,都是浩新干的。
卫铿是反侦察经验丰富,意识极强的惯犯了,要么是不出手,出手就是天衣无缝。
按照宗教理论,犯了错,是要交钱买赎罪券的,然而现在买赎罪券的钱跑了,那么赎罪岂不是廉价的和卫生纸一样了。
浩新抽走了“赎罪金”,打碎了这个“逻辑链”中关键一环。
第二天的天亮后,懒洋洋的太阳照射在这座不平静的城市中
“给我查,一定要给我找到他!”巴克尔星球那那因为大起义成功后,新上任的星际总督,满脑子都是恐慌。
原本他只是一个小官僚,被裹挟到起义军中,他也是起义军中当时和浩新对立最激烈的“平和派”。
原本是从暴徒上位的“领导者,”原本在宗教安抚下变得“虔诚”的心,一下子被这来自命运的“整活”再度弄得混乱,没有感觉到“被保佑”的他们决定再用其他人“血肉”来博一下,换取足够筹码,一部分兑换成“自己的安定生活”,另一部分换“赎罪卷”。
愚昧者:只有欲望无序释放后,才会寻找虔诚。
但虔诚的满足,一夜间是变成了镜花水月,那么会再次天雷勾起地火,人再生杀机。
在勒令迅速破案的过程中,整个城市范围内人心更加惶恐了。
这些新上任的权贵开始露出了獠牙,他们甚至比一开始的贵族更加嗜血。因为没有吃饱。在街边面馆嗦面的浩新,看着报纸:“这就是革新果实被投机派窃取的历史进程,这回我的大局判断,没错了吧!”——卫老爷觉得自己总得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