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思考,其他人都不敢做声,静静的在一边看着,希望他能做出诊断。
就连张胖子,也只是在病床的一角。轻轻的抚摸着老婆的手,安慰着她,而不敢发出丝毫声音。
或许是感受到这种安静,那名妇女的呻吟也越来越小了。
思考一阵,张锦阳又让胖子走开,帮妇女把起脉来。
“奇怪了,脉象与正常人无异,只是稍稍有点浮。这病,不简单那!”
转过头来,张锦阳向刘宋道问道:“刘先生,您怎么看?”
因为在医院大庭广众之下,张锦阳不好直接对着一个看起来比自己年岁小那么多地人叫师父,只好临时改口称先生,不过,在几十年前。
称先生与称老师是同一个意思,对于张锦阳来说,倒是并无区别。
刘宋道显然也是认识到这一点,并不在意,道:“你既然已经看出来了。给她治好也就是了,问我做什么?”
张锦阳洒然一笑,不在说什么。刚才有此一问,只不过是他回想起在当年。每当自己要给人开药方时,都要问过刘宋道的经历来,并不是真的没有看出来是什么病。
刘宋道明白这一点,因此才这么说。
只是,这么一问,却让整个病房的其他医生和护士都感到讶然了,居然让张神医亲口讨教,这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然而这时。张锦阳却又开口说话了。
“清辉,你去把我的金针给取来!”
张清辉听了,连忙应声,跑去院长室拿针去了,好在院长室离这不远,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雷新就拿着一个古香古色的木盒,走了进来。
这盒金针。是张锦阳数十年前特地请一位有名匠师打造的。每一根针,无论长短。
粗细,都达到最合适地地步,数十年来帮助张锦阳医治过不少病人,可以说是他最看紧的东西之一,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让张清辉去拿,而不是让别人拿。
打开盒盖,抽出一根针来看了看,张锦阳道:“这名病人患的是北方游牧民族的一种罕见怪病,叫做祛症,病例十分稀少,至于病理,到现在也没人能清楚,不过,这病早已被古代一位神医给解决了,病方也有现成的,只是还要配合针灸手法使用才行,雷新,你看好!”
一边说着,张锦阳一边认准穴位,在病人身上轻轻的揉进去一根针。
刚一揉进去,那名妇女当即就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从口中喷出一口白气来,整个身体都似乎放松了下来,不似先前那么痛苦了。
雷新看着张锦阳用针,完全达到了目不转睛的地步。
直到张锦阳把金针在妇女身上用各种不同地手法一根根的刺入,一直刺了二十多根之后,张锦阳才停了下来。
“好点了吗?感觉怎么样?”
随着张锦阳的发问,这时,那名妇女也感到身上的痛苦似乎在这一刻完全消失了一样,由大痛楚变成舒适,而且,就连那高高隆起的肚子,似乎也变小了一点。
这种转变,令那名妇女地脸上洋溢着一种放松的微笑,虽然身体仍然十分虚弱,却还是努力向张锦阳道:“已经不疼了,谢谢您,张神医!”
张锦阳笑了笑,却像对雷新问道:“这先后顺序,以及针灸手法,你都记住了吗?”
雷新点了点头,记住针灸的先后顺序和手法,这不过是一种基本功,而且这针灸步骤并不是很多,相对于他这样的大夫来说,记住也不是很困难。
只是,能达到如此神奇地效果,却让他惊讶万分了,看来,果然是怪病有怪治啊。最关键的,还是张锦阳的那种学识。
虽然就连他也看不出病理,然而一见之下,就知道是什么病,而且知道治疗方法,光是这种超人一等的学识,就值得他无比敬佩了。
要知道,作为一名大夫,最重要的,还是能治疗好病。
随后,张锦阳又令人拿来一张纸,把那个药方写了下来,交代好服用方法后,便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