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而。
他又感叹地道:“那人既然能找到我们这里,若是存心寻我们晦气的话,只需与张文涛说一声,除小进外,我们便只能束手就擒,真不知道张文涛在哪找的这么一个靠山。”
林进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心中越发想突破大周天之境了。其他不说,他上次在罗明道那里得到的几本书上记载的道法。便都是大周天才能修习地。
若是能习得那天师教的符篆正解和龙虎山的五雷正法诀,那么应付起黑九来,他也有把握得多了。何况,还有那本能潜藏修道者元神气息地《潜神经》。
只是有点可惜,那套《抱朴子》里记载的除了少数几个法术外,却都是些修炼内外丹的口诀,对他暂时没有多大的用处。
谈老大急切地想知道他们具体的交手过程,刚等老爷子说完。
便用无比帜热地眼神看着他问了起来:“林兄弟,刚才你是怎么把那家伙从天上打下来的?你们的这身本事也太变态了吧,不知我能不能跟你学学这些本事?”
林进与谈老爷子交道这么久,与谈老大自然也见过不少次面,可除了谈老爷子那次地病情外。谈老大一直都是副从容不迫地样子,这还是第二次见到他如此急切的模样。
略微解释了一下刚才他们交手地经过,林进微笑道:“谈大哥年纪稍微大了点,想要修道恐怕有些晚了。而且。
修道者心性都必须坚定无比,这点我相信谈大哥能做到,不过,修道者必须淡情寡欲,对名利和女色都得看淡才行,否则便容易被心魔所侵。
一旦走火入魔,便难以挽救,更别说修到神通了。”
“那就可惜了!”谈老大摇了摇头道:“活了这么大辈子。追求的不就是名利和女人嘛!或许再过几十年我能放下,现在,恐怕是不行了。”
沉默片刻,他地双目突然射出一股希冀的神光,望着他道:“我修不了道,不知林兄弟肯不肯把这修道的功法传授给我,或者,你帮我训练几个像你这样本事的人。
你看怎么样。”
林进没想到谈老大居然有这种想法。顿感愕然。不过转念一想,他一个黑道老大想找点本事大的人做手下。也是无可厚非,只可惜,这不是林进能帮得到地。
想了想,他正色道:“恐怕我要令大哥你失望了,如果论修道的话,道书千千万万,书里自然有你要的东西,但是,要想有所成就,就必然不能受世俗拘束。
道法神通,也不过是修道者追求天道的附加产品罢了,一心追求神通地,大哥只要想想当年那个轮子事件便知道有多么可怕了!我想,修道者的一颗心若是不能摆脱利欲的话,恐怕难有所成就啊,到时候,我怕大哥你控制不住……”
被他如此一番说教,饶是谈老大面皮似城墙,也不由微微发红,但也知道林进是为他好,只好先放下了这个心思,转换话题道:“对了,林兄弟,我最近闲来无事,看了些网络小说,那些书里常提起一个叫什么龙组的组织,受国家支配,管理的就是一些像你这样的有特殊能力的人,林兄弟是修道中人,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过?”
林进沉思片刻道:“这我不知道,但有个道协或许跟你说的类似,只是我没打过交道,不好猜测。
不过,我以前在网上看过一些资料,记载地是前苏联和美国特异功能战争的事,我们国家虽然没有记载,但上世纪的气功热里也涌现出不少大师,或许,我们国家也有些那样的人吧。
毕竟我们华夏大地藏龙卧虎,太多的事不是我们能明白的!”
谈家父子认同地点了点头。若不是认识了林进,他们本也不相信这些事情,但事实摆在面前还要否认的话,那就是睁目如盲了。几人思考着这些事,一阵沉默。
林辰从小被林振邦教导大人说话,小孩不能插嘴。见他们说完,连忙希冀地拉着林进道:“哥哥,我要学修道,你能不能教我啊!”
林进知道他早晚会有这么一问,但想想自己经历的那些走火入魔地经历,心中却已打定主意不让他走上这条危险地道路,于是摸着头道:“辰辰听话,好好读书就行,哥哥学的东西太危险了。
”
见到林进眼中淡然却坚定地神色,林辰顿时感到一阵失望,只好点了点头。
但一想到哥哥也是自学而来,还有家里那几本未曾被林进带走的气功书,他的心中不禁又生出一股希望来,暗想:你不肯教我,那我就自学好了。
看到弟弟的神色,林进哪会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他毕竟不可能时刻看着弟弟,只好暗中叹了口气,期盼他想以前一样没耐心修下去了。
他却不知,林辰虽然从小就因胖而懒,一件事只要稍微麻烦点就没耐心做下去,但这两天看到哥哥的本领,他却是下了死决心,一定要修道成功。
加上昨天林进修炼时他在边上得到星辰镜的一点能量,在数年之后,他竟也如愿以偿地走上了通向天道的道路。
谈老大又向林进问了些问题,正问得起劲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周海打开门一看,只见一个长相秀丽的美女护士正站在门外。
在诸人中看到谈老大的身影,这个护士知道他的名声,显得有点紧张地道:“林,林先生已经醒了,张医生让我来告诉您一声。”
林进与林辰对视了一眼,露出了一个欣喜的笑容。
谈老爷子看了他们一眼,哈哈大笑道:“走,我们去看看他!”
*****************************************雪峰山山腰的一处平地上,张文涛不时地看一眼手上的名牌手表,焦地走来走去。他旁边,在一块被太阳晒得黝黑的岩石上坐着的,正是黑九那个叫做小师的徒弟。
与张文涛的焦躁不安不同,小师的脸上,依然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似乎小小年纪,就修到了不为外物所动的境界一般。
“小师,你师父说过什么时候回来吗?”焦躁地走了半天,张文涛又一次问起了这个问题。
“他已经回来了!”望着远处天边那个不断接近的小点,小师平静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