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秀英闻言不吱声了,自己要是也能想到这一点,可能就不会和惠连升的父母产生这么大的仇恨了。
有些人就是这样,身在此山中,看不到外面的石头,本来自身从事的行业已经非常内卷了,可是依然闷头在这个行业里拿着筷子捡石头。
但凡要是直起腰来看看外面,也不至于拿着石头当宝贝。
当然了,作为一个女人,徐秀英这点视野也是可以理解的,刚刚毕业就被姜茶安排到了最赚钱的信贷部门,可是也是风险最大的部门,贷出去的款要是收不回来,那就等着背锅吧。
惠连升给她的视野让她有了新的想法,问道:“他是我们村主任,这个,怕是不好谈。”
“屁的村主任,我还是村主任呢,谁鸟我,你是给他送钱的,你怕啥?他不愿意谈就算了,我们再去找别人呗,将来挤死他。”惠连升说道。
不管徐秀英有什么学历,只要是从那个村里走出来的,就对那个村当官的有一种天然的畏惧感,所以才这么惧怕徐锦夜。
“要不这样,你带我去,我们一起和他谈,我和他谈,到时候你拍板,咋样?我们得想办法搞钱。”惠连升说道。
徐秀英从来没有过这样的野心,问道:“你搞那么多钱干啥?”
惠连升闻言白了她一眼,说道:“要是有足够的钱,我爸妈就不会喝农药了,我不想将来被逼的喝农药自杀,所以,有钱我可以不花,但是不能没有钱。”
徐秀英一时间无言以对。
惠连升翻了个身,靠在徐秀英的身后,徐秀英感受到了来自他身体的暗示,于是,不自觉的将自己的腿抬起来,打开大门,放他进来。
身体在不断的颤抖,床榻在不断地吱扭。
“你知道升官最快的途经是什么吗?”惠连升问道。
徐秀英压抑着自己的喘息,发出了一声闷哼,算是回答他的询问。
但是她又什么都没说,只是不断地向后耸动着身体,配合着惠连升的每一次冲击……
“最快的升官渠道就是买,你真打算在这里待一辈子?你要是有钱,就不用在大学毕业后被姜茶拿下了,有机会送礼,是最快的渠道,这也是姜茶告诉我的,就看你舍得砸多少钱,砸的多了,上去的就快,所以,既然你是我的了,我就得把你砸上去,我们就得在这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找一些稳妥的行业,砸钱,赚钱,再砸钱,最后完成一系列的积累……”
徐秀英明显的感觉到,当他提到姜茶的时候,他的力道和体积明显要比之前大的多,她仿佛找到了取悦他的密码。
“你是不是恨我?恨自己替姜茶接盘了?我是一个被他玩烂了的女人,他不要了,给你了,你还玩的这么热火朝天……”徐秀英豁出去了,用这样的语言刺激着惠连升。
但是没想到惠连升反而笑了。
“你错了,我恨你不是因为你的过去,相反,我也不恨姜茶,他教会了我很多事情,我在他那里学到的东西,我一辈子学都学不到,真的……”
“为什么?”徐秀英问道。
“唉,你跟了他这么多年,真是白瞎这几年了,我看你跟着他,他就是为了玩你的肉体,而你的灵魂没得到丝毫的改变,白白耗费了自己的身体和时间。”惠连升不无可惜地说道。
按照徐秀英和姜茶的年纪来看,姜茶就是现实版的大叔,成熟,有阅历,有品位,有经济基础,没这些条件就剩一把年纪的,那是糟老头子。
人与人之间交往,大部分都是互补才会有交集。
姜茶找徐秀英,那当然是硬件互补,缺什么补什么。
年龄是一方面,姜茶比徐秀英大很多,所以这是年龄互补,推而广之,脾气大的大叔喜欢温柔的,学历低的喜欢找个学历高的,胖大叔喜欢找个瘦点的,所以大街上走在一起的男男女女都不是那么匹配,经常是土肥圆牵着白幼瘦。
徐秀英没想明白的一点是她想爬的更高一些,她在姜茶那里本来就是个临时工,非要转正,这就有些难度,因为现在的编制很难搞。
如果徐秀英足够聪明,她就该明白,姜茶家里的那个编制没啥意思,还是在官场上的编制实在一些,惠连升也想不明白,她就是真的在姜茶那里转正了,过几年他们的年龄差那么多,姜茶还能满足她吗?
徐秀英要是不谋求在姜茶家里转正,或许即便是姜茶走了,还会念着她,有机会帮她一把,把她拉上去,因为姜茶知道徐秀英不会成为他的累赘,甚至是定时炸弹,可是徐秀英不明白这一点,凡事想要个结果,想要姜茶为她付出代价。
惠连升为什么说很感谢姜茶,为什么说从姜茶那里学到的东西就是上一百年学也学不到的?因为学校里教的东西是设计好的,是教你如何与人为善,教你如何顺从已经编制好的社会规则,教你不要反抗,总而言之一句话,教你如何当一个顺民。
但是惠连升从姜茶那里学到的却是杀人的本领,当然不是真的杀人,而是如何在这个人吃人的社会立足,如何适应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
这些东西书本上是没有的,所以为什么寒门出来的孩子很难高升,因为他有一个偶然的机会进入到体制内,那是运气和他的努力,可是再想进步,无人指导,只能自己悟,等他悟出来的时候,年龄过了,失去了机会。
所以,那些步步高升的人,身上往往是几代人的努力,惠连升没有这样的祖上,但是他幸运的碰到了姜茶。
“那我跟你就不是白费?”徐秀英不忿地问道,她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尤其是被惠连升逼着拍了视频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