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没有开灯,兰江两岸cbd高楼的灯光秀打入屋內,这里像谢幕的舞台,华丽而孤寂。
甘望舒看到了对岸甘氏集团的大厦与萧安资本大楼,两栋大楼主体像利剑横衝云霄,挺立於皎洁的白云之下。
萧津渡丟下她的包在沙发问她饿不饿,他给她做宵夜。
&ldo;不饿,飞机餐吃了没多久。
她回头,去拎起那个小包凑到他身边,&ldo;我想去洗漱
萧津渡再次拎过她的包,把她带臥室区去了。
甘望舒一路有点担心他会不会把自己带他主臥去,这次和上次在曼哈顿的留宿不一样。
好在,停下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思想不正经了。
他给她找了间客房。
给她什么都安排好后,他就很有分寸地离开了,没有多做停留。
天热,甘望舒有些累了,也没心思儿去逛逛房间的布局,直接进浴室去洗了个澡。
穿的是不太合身的浴袍,猜得出是萧津渡的尺码。
浴袍布料有点多,领口往下垂坠就算了,她觉得在冷气房里也有些热,想换个短一点点小一点点的衣服,比较轻快。
但是
跟他要衬衫或t恤那些衣服,她说不出口。
算了,将就吧,甘望舒缩到臥室那张两米大床上,找到床头嵌在墙面的空调按键,降低了两度。
她有点认床,比起萧津渡在她办公室还能睡得着,甘望舒儘管觉得自己很累了但躺下依然没那么快入睡。
闭眼半小时后,拿手机看时间,才发现萧津渡早前给她发了消息问她有没有睡觉。
甘望舒起身。
浴袍领口往一侧滑落,露出半个胸口,她连忙捂住衣服。
萧津渡此前说他住隔壁,但是出去时隔壁门半开着,里面好像没人。
甘望舒往外面走去。
偏厅窗边吧檯那儿幽眛的夜色有男人独自喝酒的孤寂背影。
甘望舒下意识过去。
萧津渡闻声回眸,视线越过杯沿与她缠绕。
从澄明到幽暗,视线缠绕,这样的环境过度下,萧津渡的眼底应该是暗的,但他瞳孔却明显有一种光,越来越亮。
甘望舒走到他身边:&ldo;又睡不着?一下子喝醉啦?
&ldo;没。
那怎么一副喝醉的样子。
萧津渡盯着眼前在髮丝里半藏半露的脸目不转睛。一直知道她好看,长得美,初见的清冷纯粹感就引人注目,波光粼粼的凤眸含光,乌髮如瀑,笑与不笑都是一绝。
但是深夜这样抱着浴袍,走来找他,小模样在这昏黑的夜里像只又清纯又魅惑的狐狸。
萧津渡无法控制地低头,和她耳语:&ldo;你怎么这么漂亮,望舒。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