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醉猫忽然就变春猫了?而且精力还这般旺盛,将她翻来覆去的啃了个遍。
胡闹了大半夜,楼云春依旧精神奕奕,“不累。”
“可我累了。”她先前没觉得,这会儿醒过神,只觉得连骨头缝都觉泛酸,她装哭脸:“你给我留口气儿吧,不然你可就没娘子了。”
“真累了?”床帷停下来,不晃了。
“不仅累,还饿,还渴。”感觉就像是装帧八百套书,凿刻了几千块板,累得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我去拿吃的来。”楼云春松开她,随后将她裹进被子,又在她额头啄了啄,才下床从一堆喜服中,清出自己的衣衫套上。
“这么晚?不是,这么早,还有吃的么?”胥姜从帐子里冒出来个毛茸茸的脑袋。
“小厨房整夜都有人守着,吃食热水一应俱全。”楼云春穿好衣服,蹲下来替她理了理乱发,又在她热乎乎的脸上贴了贴,“我马上就回来,你别睡着了。”
“哦。”胥姜又缩了回去。
楼云春轻轻一笑,随后起身外间点了灯,往小厨房去了。
等他走后,胥姜便溜下了床,胡乱捡了一件衣裳裹上,摸到了屏风后。
屏风后水声沥沥,她简单洗漱后,又换了套新里衣,才重新又钻回来被窝。
刚躺下,外头便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转眼,楼云春便提着一个食盒进来了。
“娘子?”
胥姜把自己缩进被子里。
楼云春又唤道:“阿姜,睡了么?”
胥姜没作答。
他将食盒放在桌上,又点了两盏灯。
屋里明亮起来,照出满地旖旎。
楼云春站着看了一会儿,才红着脸上前,将散落的衣物一件件捡起来,又一件件叠好。
胥姜听了他半晌动静,从被子里冒出来,起身挂起了帷帐。
楼云春回头,二人切切对视,脸上皆难掩欢馨与羞涩,心头对彼此都有了一种不同以往的亲密之感。
这便是所谓的肌肤之亲。
胥姜撒开性子想,反正该做的都做了,再来害臊也晚了,况且食色性也,他们如今又是正经夫妻,这本也是自然而然的。
要是新婚之夜,真什么都不做,那才更奇怪呢。
想开了,便坦然了,胥姜朝楼云春一笑,随后朝床下扫了一眼,没发现自己的鞋。
也不知被楼云春给扔哪儿去了。
“相公,我的鞋呢?”
楼云春被一声相公叫得热血澎湃,随后上前将她从床上抱了下来转了转,“过会儿给你找。”
胥姜先是一惊,后来攀着他的肩膀欢笑起来。
成亲,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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