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论,还请见谅,来日必定奉陪到底。”曾追磨人,同他一论不知论到何时,何况还有个胡煦,他可耽搁不起。
“老段,走。”楼云春让老段再以喜钱开路,朝巷子两边撒去,引走宾客,分出来一条道,供花轿和礼担通行。
曾追忙从人群中挤出一个头,忙朝正在抢喜钱的几人喊:“汪大哥!梁墨!赶紧拦着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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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掌柜和梁墨听到喊声,抬头一看,见楼云春已进了巷子,这才想起正事儿,连忙跑上前去拦。
楼云春郑重朝汪掌柜一礼,喊了一声,“兄长。”然后送上一吊沉甸甸的红封。
汪掌柜是耳软了,手也短了,便喜滋滋地让了路。
曾追只好寄希望于梁墨,可梁墨被喜轿旁的茵茵一喊,神魂儿都飞走了,哪里还晓得拦?而曹叔、曹大力、许三几人压根儿就没想拦,顺道还将陆禛和阿徕给拐走了。
大势已去。
胡煦和曾追对视一眼,纷纷摇头叹气,亏他俩还想了那么多题目来为难,结果人家根本就没打算同他们周旋。
他俩这就叫做出师未捷身先死。
还是书局掌柜们会来事,见二人被绊住,又以投壶、射箭、猜谜等设关拦人。
每过一关,接亲队伍才能往前一丈,可这对楼云春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很快他便通过所有考验,领着队伍来到了书肆面前。
闹了这么一通,吉时正好也到了。
媒人歇够了,喜钱也抢够了,这才理了理衣裳和头花,昂首挺胸,一步三摇地走到队伍最前方,提着嗓子朝门里唱道:“花轿临门喜洋洋,新郎入门催新妆。”
里头有人高声回道:“新娘还未装扮好呢,新郎请等一等。”
媒人了然,笑着对楼云春道:“新郎可听见了?是等还是要催呀?”
众人起哄,“吉时已到,当然是要催了。”
这是要作催妆诗了。
曾追和胡煦终于脱身,来到了书肆门前,吉时到了,他们也不拦了,只同众人一起起哄,让楼云春作催妆诗。
老段偷偷对楼云春道:“大人,这兄弟们可就帮不了你了。”想当初他与婆娘成亲时背的催妆诗,还是请人作的呢。
楼云春笑了笑,随后先朝众人一礼,随后稍作思量,一首催妆诗便成了。
见他有诗了,曾追催促道:“快念,快念。”
有人笑道:“状元急什么,又不是你娶妻?”
众人顿时哄笑起来,曾追尴尬的摸了摸头,朝楼云春摆手,示意他快念诗,替自己解解围。
楼云春抬手拱了拱,朝后院朗声念道:“东风扫尽檐台雪,红日新成面靥妆。借得春堤杨柳叶,相添眉黛适新娘。”
“好!”催妆诗作完,引来一片叫好。
老段几人趁热闹,又撒了一波喜钱,场面顿时更加喜气红火。
胥姜在屋里听了诗,拿镜子来照,画的还真是红面、柳眉,且越看颜色越发的艳了。
见房内几人都盯着她瞧,胥姜拿镜子缓缓挡住了脸。
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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