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四的妻女被他拿去抵赌债了,不还钱,就要沦落青楼了。
胥五附和道:“去还是要去的。”
胥五虽没成亲,却跟伎子有个私生子,这可是他们胥家唯一的根,若不拿钱回去,那伎子便说要带着他儿子去给人当小妾。
他的种怎么能认别人当爹?
所以他才跟胥四一起来京城,从胥姜身上谋些钱财,让儿子跟自己团圆。
他提议道:“咱们不如先去探探口风,去同她会一会。咱们好歹是一家人,即便有恩怨,那也是上一辈的恩怨,与咱们也不相干,说不定念在旧情上,她能相助一二。”
“做什么春秋大梦?”胥四翻了个白眼,“咱们同她有什么旧情?”
旧怨还差不多。
当年胥渊死得惨,她在胥渊死后,将他一起同宅子烧了,由此可见是个心狠手辣之人。
还跟她师父一样,是个软硬不吃,穷清高的贱骨头。
当年胥渊若是知道服软,奉承那县令一场,他们家早就飞黄腾达了。
偏偏他要傲着,结果把自己害死,还累得他们里外不是人。
死了好!
对他和胥姜这种人,就该打断骨头,踩进泥里,永远翻不了身。
胥四回神看向冯杪,对这人他横竖看不顺眼。
他常年混迹赌场,一双眼睛还算好使,这冯杪瞧着老实,实际是个伪君子,心机颇深。
他无故与自己提起胥姜,肯定没憋什么好屁。
他直道:“你别跟爷绕弯子,老实交代,你告诉我们这些想干什么?”
冯杪正要重复刚才的说辞,却被胥四扬手,粗鲁打断。
胥四凶狠打断,“爷可不信你那同是天涯沦落人的鬼话,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少在爷面前来虚的,要么直话直说,就麻溜滚,不然爷还揍你。”
见他是个不好糊弄的,冯杪也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只想要钱,只要你们答应得到钱,分我一半,我便找人帮你去要钱。”
一半?
胥四黑着脸,一把抓住冯杪的衣领,将他提到眼前,“龟孙,心比你爷爷还黑!一半?你想得美!”
“一半你们不亏。”冯杪拿手挡脸,怕他再动手,“如果没有我,你们贸然去,一个子儿都捞不着。”
“我看你是吃了狗屎,口气倒是不小。”
“你不信可以试试。”
一旁的和尚不过转个神,便见他们又扯到一块儿去了,忙喝道:“胥施主,佛门清净之地,你若再放肆,过会儿官差来了,有你苦头吃。”
“迟早烧了你们这破庙!”胥四暗骂一声,推开冯杪。
冯杪被推了一个踉跄,随后扯扯自己身上的旧僧袍,说道:“你如今连一个和尚都奈不何,何况是胥姜?”
胥四瞪着他没搭话。
“你们不信我的话,自可先去找胥姜,看她会不会乖乖给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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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杪扯出一抹虚伪的笑,“我在青门里等你们,不过最多只能停留三日,三日后你们不来,此事便作罢。”
说完,他往斋堂去领了几只粽子,随后便走了。
看着冯杪离去的背影,胥五对胥四问道:“四哥,你信这人的话?”
“你敢信?”
胥五摇头。
“咱们先去会会那个野种,便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了。”说完胥四一张脸不禁变得有些扭曲,“若她真如这龟孙所言,涨了这么些本事,那倒是难办了。”
想着冯杪说要一半的钱,他就牙痒痒,即便要这龟孙帮忙,可若让他交一半的钱财出去,他可不甘心。
得想个一石二鸟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