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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度（第3页）

心里叹息，这样一次有足够等几年了的。

杨冲锋进京城前给省里先做了汇报的，进京城的借口是要给大江流域进行招商，石为为没有亲自见杨冲锋。当日，从京城到省里，再到平通市里都是声讨市政府的声音，杨冲锋到京城去，石为为自然知道他到京城里去的本意。

对黄家会有什么反应，石为为很是期待的，这也涉及到他今后对大江流域的态度。身后的人对基本上的局势都在观望，石为为自然不会急于表态，甚至后来李政竹亲自给他打电话，都采取回避的态度，不想过早地介入进去。省里肯定会有态度，但却不用急着跳出来。

在石为为看来，李大嘴在大江流域里的所作所为，对他说来也算是一种间接的损害，只是有了李政竹在其中起作用后，这样的损害也就变得可以转化和利用。这些内窍外人自然很难体会到的，对“52号”标的塌方后市政府所采取的强硬态度，石为为也摸不准杨冲锋的真实目的，或许这样的意图所谋甚大吧。

只是杨冲锋选择了李大嘴作为突破口，未免不看好。李政竹在核心位子，又得到高层的赞赏，要想撼动他可不是什么软柿子能够随意捏的。等京城里那些小世家都动起来时，石为为在心里也觉得时机到了，在市政府里也有所动作与配合，要下派到调查小组对市政府招投标中心的一些干部进行工作讯问。

随后京城里对“四小恶”罪证收集，材料丰厚时，那些小世家也都选择了退缩，先保命才是最重要的。而李政竹也举起来白旗才让石为为最为头痛，之后所知的消息里，察觉到黄家真的都动了起来，省里下派的工作组队员们的态度自然也就有了转变。在石为为说来，调查小组的这一招棋，很具妙用的，能够将他总位于主动地位，等大江流域里的风向清明起来，他也就可以对大江流域的工作进行了定论，这样的定论自然都是吻合大形势的。

站在墙上，有独有的优势，但也有着容易让人垢语处。石为为只是觉得自己在江北省里处在一哥的位子上，对杨冲锋这样的人用这种态度也不算过份，两人在级别地位上，在话语权上他都有着绝对的优势。

在李政竹退隐下来后，石为为消息比较灵通，调查小组的结论也就完全支持市政府的所作所为，之前的工作那都只是一个过程。工作的过程自然有工作的方法和方式，平通市市委市政府有什么想法也不可能找调查小组的干部说，更不可能找省委shu记去讨什么公道的。

杨冲锋在京城里的手段，石为为自然都一直关注着，对自己这次所作也心有自得。却没有料到等李政竹表示了一声后，在大江流域里李大嘴的公司并没有依他所想的那样，而是交流处罚金后，市政府大力地协助，将整个项目快速地运转起来，这一点，让石为为没有看清楚。杨冲锋没有及时回市里来，倒是可以理解的。

工作安排里，石为为要到江北省的另一个地区去走一遭，是不是要回避杨冲锋会平通市就不得而知，不过，行程却不是临时安排的。眼看就要出发，石为为的秘书李卫国与省委秘书长何长宏正对行程做最后核定，却接到杨冲锋的电话。

这电话是杨冲锋亲自打来的，李卫国一直对杨冲锋印象不好，并不是为韩东伟等人的事，说不清是为什么，只是觉得他的地位与威信就像是受到撼动似的。但最近京城里的争夺与震动，也让他看到了一些之前没有认清的东西。形势迫人低头，连书记都要避开这锋芒，他李卫国就算对杨冲锋有更大的成见，也不会在这时候有所表露。

接到电话，李卫国语气里很客气，杨冲锋也没有多废话，只是说他这时从省城机场里出来，想见书记当面汇报工作，请他帮安排时间。要是换一个人，或换一个时间，李卫国肯定会在电话里说领导的工作已经安排好了，要见领导得等另外的机会。但杨冲锋才下飞机，从京城里回省这样急着见书记，李卫国还是不敢做主给推掉的。

到办公室里见石为为，石为为还以为李卫国是来请他动身的，却没有料到说是杨冲锋来电话要求见他。见李卫国手拿着手机，说话时将手机捂住，显然是没有挂电话。这个动作让石为为很不舒服，但却又警醒了些。杨冲锋从京城回来，第一就找上门来，是什么意思？示威还是表态？

自己肯定不能够退缩的，这时候将行程推迟是自己对杨冲锋的重视，但要真将他拒绝了，会有什么结果？市政府那边肯定就会将他拉过去，张韬鹏的用意很明显的，省里虽说没有过多的杂音，但能够保证这个挟着胜利归来的人与省政府结合后，不会生出什么状况来？

“没有说明是什么事？”石为为说，还是想尽量先多了解些信息，对自己更为有利一些。从目前看，杨冲锋在大江流域里随不是完全按照省委的意图去办，但总体还是讲规则的，与省政府的结合也是有尺度的，至少目前石为为对这也的尺度还是可以接受。

李卫国没有说话，只是摇头表示。石为为接过电话，说“冲锋同志，我是石为为。”杨冲锋先道了好后，就说要求见，当面汇报工作。

石为为从杨冲锋的语气里感觉到他的锐气，尊敬的背后，却是挟着不可拦阻的气势。石为为没有犹豫，表示会等他到省委里的。挂了电话，石为为说，“通知下去，两个小时后再定是否出发。”

李卫国自然就很郁闷了，这样的指令传下去，这些人心里肯定要有嘀咕的，今后知道是书记要等杨冲锋过来，会传出什么样的话？主要是省委shu记要出发前的当口，要不是这样的时机，对书记的威信就没有什么损害。

从机场到省委，最快也要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主要是在城区里延误的时间较长一些。石为为利用这一个小时，关在办公室里向京城再次查实那边的情况。对杨冲锋京城执行了解越多，自己在省里的工作也就会越主动的。但凭自己的职务与威信来压制杨冲锋，显然不会达到目的的。省委shu记虽强，但身后的背景在京城里却显得弱了。

银河天集团在南方的老总赵跃进到机场里接杨冲锋，随即与杨冲锋一起到省城，此时他的身份已经是进驻大江流域的银河天集团里高新信息产业集团老总了。随在杨冲锋身边，一起到省委去汇报项目工作。

两人走进省委里，杨冲锋和赵跃进两人在江北省省委都算是陌生的，杨冲锋到省委的次数寥寥无几，赵跃进更是第一次踏入。走往书记办公室，见有不少关注的眼神，杨冲锋也不在意。见到李卫国后，说“李大秘，好啊，感谢啊。”

李卫国虽说心里满不是滋味，可形势就这样，也堆起笑容来。随即看着赵跃进，杨冲锋说“李秘，这位是大名鼎鼎的银河天集团里南方老总赵跃进赵总，如今是我们大江流域的大财神。今天过来，就是要向书记第一时间汇报银河天集团的举措，他们有大动作啊。”此时已经不介意让李卫国知道银河天集团在大江流域的大动作。

李卫国心头一震，对银河天集团与杨冲锋之间的关系，他自然是知道的，如今水落石出见到隐藏的境况，心里明白杨冲锋的意图，却也只是感觉到更加逼人而已，不可能有什么阻止的想法。

李卫国完成自己的工作，将杨冲锋和赵跃进请进书记的办公室里。杨冲锋进到办公室后很主动，态度自然，完全没有一般的市长在省委shu记那种拘束感，这也让李卫国这个专职秘书看着很不舒服，仿佛他也被轻视了似的。

石为为见杨冲锋带着另一个人进来，心里微微感觉到奇怪，只是之前李卫国在请示时已经说到赵跃进的身份——银河天集团南方大总裁。这样一个身份有银河天集团和柳河酒业集团做背景，他石为为就算是省委shu记，也不好怠慢的。只是赵跃进与杨冲锋一起进办公室里来，哪会不让石为为心有所动？

石为为的态度也很好，对银河天集团这样的大财团，每一个省都会有很好的态度的，谁不想将他们拉到自己的地盘上，那些政绩不需要再多努力就落到自己头上，今后仕途就宽阔的多。而今天杨冲锋带着赵跃进过来，又是工作汇报，两者自然有着必然的联系。

“书记，这位就是银河天集团南方大总裁赵跃进先生。”杨冲锋很正式地给两人做介绍，石为为很热情地表示了欢迎之意，也对赵跃进的尊敬之意。要不是有杨冲锋在，赵跃进对江北省的省委shu记虽说不会轻视，但双方没有利益的前提下，也不会就给多少面子的。

石为为请两人到会客沙发坐下，李卫国将茶水端上后，双方还在虚套客气，心里知道双方会说些什么的，只是对杨冲锋所说的大动作会有多大？就算李卫国很好奇，但也没有留下来听的立场，只得退出办公室，也不敢去瞎打听。

“书记，这次到京城几天，总算将银河天集团的工作做通了，他们目前有意向要在大江流域里做一个大项目。”杨冲锋说，“回到省里，慎重起见，我就先将赵总拉过来，一起给您汇报这工作。”

之前石为为也没有探出京城那边有多少动静，对杨冲锋在京城里的活动，大家都知道，但一些隐秘的事反而没有人多关注。当然，要是杨冲锋刻意要隐秘住，也不是谁都能够探查到的。

石为为当即表示欢迎，赵跃进也很干脆，将集团在大江流域里的总规划简要地概说出来。石为为就在两人对面，听了这样的事，心里不由地感叹起来。难怪杨冲锋一直都笃定着，单单是银河天集团这项目就将是整个亚洲最大的同类产品的生产基地，今后在国内的市场里，银河天集团有着全国网络化的销售渠道，完全可以独领风骚，三五年后，就能够在世界里去争雄了。

什么叫垄断？人家不用垄断，有这么大的规模，产生的回报就明摆在那里，其他同类的商家唯有投靠过来一途，那是无法竞争的，没有竞争的基础。难怪之前杨冲锋对曹欢这么大的动作都不放在心上，只怕他进平通市之前，这样的手段都已经先设计好了。银河天集团与杨冲锋之间的关系，在他还是副县长时就结下了的，只会越来越深。只是没有解开这一点谜底之前谁会相信银河天集团会为杨冲锋舍下这么大的本钱？

在大江流域里他们算是孤注一掷了，只是这样的项目，银河天集团当真有几分把握？这项目的风险之大，只怕比单单是银河天集团一家就能够承受得了的，国家会对这样的项目给出多少扶持给出多少投入？

此时的石为为当真的千头万绪，无法理清其中的绪头来，只是银河天集团能够将这样的项目定下来，自然是他们做足了准备的，也会将其中的风险与机会都看得透彻了吧。

看着一脸笃定的杨冲锋，年轻的脸有着刚毅之情，石为为虽说与杨冲锋交叉不多，但对这个年轻人的那种气概、对他谋定而后动的谋略、对他那种面对敌手一直都藏而不露直到最后才展露出自己的手段，心里深处是感觉到有些棘手的。这样的人虽说和自己之间还有着距离，但这样的距离还有多远？

石为为作为江北省的一哥，自然不会在气势上弱于杨冲锋的。只是等杨冲锋和赵跃进走出办公室时，不得不将他们送到楼口。这不是送这两人，而是送他们背后的黄家和银河天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