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副省长虽在省里做了些工作,但目前也遇到不少阻力。香兰县的香兰大道,涉及到省里的人不少,翻出来会有不少震荡,是一些人所不愿见到的。加之对柳河酒业集团分厂引进在即,也怕这样的事会影响到这个大局,会将工作的重点发生偏转,更担心酒业集团那边会有心理芥蒂而使得这事变得复杂。
多少人会盯着柳河酒业集团分厂的事,不少比香兰县条件或许更适合的地方,也都会与柳河酒业集团进行接触,些在酒业集团作出最后决定之前,做出最后的努力,与西部省进行竞争。使得西部省的领导们小心翼翼,也是的胡副省长的工作多了无形的阻力,这种顾忌谁都会有的,而可能导致出谁都无法接受的后果来。
第二个要见一见的人,就是省组织部部长段鹊喜。严佟倒是一直跟在杨冲锋身边,与李亮道别后,严佟也没有走开。这也表明一种态度,让省里对杨冲锋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待。在西部省里,到底有多少人知道杨冲锋的真正身份,他身后站立着强大的黄家一系。杨冲锋自己也无从得知,但想来不会有多少人知道,才使得杨冲锋在香兰县里遇上一重重的阻力,而是里对杨冲锋工作的支持才会这般暧昧不清吧。
先与谢处联系,之前就跟段鹊喜约定了要见面的,这时联系段鹊喜秘书谢处也就不突兀。那边回说能够安排,杨冲锋倒是直接进省委里去。将蕙兰留在外面,和严佟一起进省委里,也算是对自己一种力量的显示。
在西部省能够让严佟看上眼的人不多,多少厅级领导要找严佟帮忙都不得,更不要说他会陪着。年前,严佟与京城里的名记联手对香兰县进行报道,让他又有所升级,而此时他和杨冲锋两人走在一起,也不会显得太突然。就算有人留意两人,省委里也不会有多少人认识杨冲锋这个县里的一把手,正处级在省委的人眼中还没有几个能够让他们记住的。
走进组织部,谢处得知两人到来,也就到外面等着。杨冲锋怎么样他虽说只是表面功夫做得比较足,但严佟却是不容他露出怠慢的人。等两人走近了,谢处免不了迎上两步,杨冲锋客气起来,让严佟也跟着客气。谢处见严佟客气,脸上的态度就真了许多。
进段鹊喜办公室里,严佟只是进去招呼下也就出来,杨冲锋要说的事不是他能够参与的,再说也要避忌。他和谢处两人到外面去说话,让谢处找到了接近严佟的机会。
段鹊喜对杨冲锋的看法那是越来越好,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因为几次的沟通而变得密切起来。彼此也知道对方的心理准则,对是非之间的观点,有了这些基础后,进行沟通也就容易得多。这次来见段鹊喜,杨冲锋的目的也就更多一些,他在省里的影响力不小,对香兰县的理解虽不细致,但香兰大道的事应该是知道的。
段鹊喜这样的人,在人事工作上久了的,对一些事就会格外敏感些,有些事同样不必要说的很透,他就能够找到并作出自己的判断。
问候过后,段鹊喜事先也不知道杨冲锋的来意,两人对视一会,先就笑了起来。段鹊喜说“县里情况怎么样?”
“部长,这次来就是有些工作要给部长汇。”
“哦,说说看,冲锋,两年多来一直都没有像今天这般摆出汇报工作的姿态,倒有些好奇了。”
“部长,让你见笑了。”杨冲锋说着,才将发生在县里的一些事说出来,也将胡副省长到县里的情况简略地说了。细致的东西不用详细说,对各地的政局情况,段鹊喜就算不知道具体人员,但格局却是了解的。
等杨冲锋说了后,段鹊喜沉静一阵,才慢慢地说,“你是说胡副省长对香兰县里的香兰大道有了兴趣?”
“我也算瞎猜吧,在市里时胡副省长要我陪他聊天,曾提到是里有人说起香兰大道,当时也就问起,到县里后倒没有见他说什么。”
“这个胡副省长倒是越来越有趣了。冲锋,那你怎么看?”
“部长,我怎么看不重要吧。”
段鹊喜听杨冲锋这样说,自然也就明了他的看法,手指着杨冲锋,虚点了几下,过一会才说,“现在的年轻人很不错啊,至少比我们当年要成熟很多,看事情也要更能够看出本质一些。”杨冲锋那好再辩解?
停了下段鹊喜又说,“冲锋,柳河酒业集团的运作,你有几成把握?”说着笑意很浓地看着他,杨冲锋当然知道,段鹊喜肯定明白自己和柳河酒业之间的关系。但一些是却不能够说穿,说穿了也就没有那意味。
“部长,我坚信只要我们努力,对方都能够看到我们的诚意的。或者说,有些地方的条件比我们香兰县要占优,但我们的诚意不比他们差。”说到这里,段鹊喜也就知道柳河酒业集团引进西部省的根由。
“省里的事有省里的人去做,县里的事有县里的人去努力。”段鹊喜说了这句话后,就不再多在这事上多讨论,“这次去京城,和柳河酒业集团那边应该有比较明确的时间表了吧。”
“我争取呢。”
“好,安心去做好这事。”这也算是段鹊喜对他的承诺了吧。段鹊喜另有一系,实力也是不小,在西部省里的影响力不容忽视,对省委的决定也会产生一定的砝码作用。对于西部大开发这个国家决策下,衍生出诸多的政治和经济上的变化,政治格局的移动,也都是一种常态。段鹊喜对这些事看得更深刻些,而他所处的阵营力量中,还不完全是核心,做什么决定也都要等更主要的上层进行决策。
和杨冲锋这样一个县委书记往来,是不会影响他自己在阵营里的,但是事情已经牵扯到省里,也就会牵涉到高层。对这样的决定,还是要高层来做最后拍板。对于杨冲锋,虽没有去刻意追查他的来历,但他能够在仕途上做到这些,哪用太明确什么。
从内心里说,杨冲锋在香兰县所作所为,段鹊喜虽没有去过多了解,但却也知道香兰县的一系列变化,对于将工作放在第一的人,段鹊喜无论如何都肯多出些力。推进社会不是哪一个人能够做到的,但要是自己见这样的人和事,都不帮一把力,从内心里说也过不去。阵营的利益虽说要放在首要位置,但也不会阻止他做些不过于损害阵营利益的事,这也是阵营里的灵活性。
与胡副省长见面是杨冲锋的工作范围,要到京城去找机会酒业集团的代表,首先就得和胡副省长一起商讨这工作要怎么来进行。杨冲锋和胡副省长都是省里引进小组的副组长,怎么样才能促进工作的进展,两人自然可以讨论决策,省里对他们也会做出相应的支持。
与胡副省长见面是他出面来招待杨冲锋,见严佟和杨冲锋在一起,胡副省长心里就有些惊讶。对杨冲锋的来历,也曾打听过,却不能得到更深一层的东西。工作经历倒是公开的,就算杨冲锋的爱人说京城人,也不会给出太多的疑问。有些事情都不会在档案里,甚至于发生过的事大家都选择忘记,比如说柳市的兵房弄里曾发生的事,再比如柳省柳城市与交警之间的事,都是一些转瞬涉及到都埋进心里的事,就算流言里都不会让更多的人得知内情。要查一个人,虽说在国内很容易,但对一些特殊的人却会无法查知。
经过在西平市那晚的畅谈,胡副省长对杨冲锋的印象很好,有种忘年交的感觉。杨冲锋提出要到京城去,虽不知道他全部用意,但也知道不会单为见柳河酒业集团的人这么单一。杨冲锋和酒业集团之间的关系,胡副省长看得就透些,虽不知道最先的发起是怎么回事,但之后的运作,却是胡副省长研究过的经济运作案例。作为涉及到的人,杨冲锋在柳河县的表现,自然会落入胡副省长的眼里。
胡副省长有着经济学者和实践者的双重性,对国内一些经济运作的理解就更深远一些。主观因素和客观外力都会考虑进去,才能够将一些奇迹解释得更准确些,不会让人产生误导,而出现盲目跟风。
香兰县目前的状况或许杨建君没有跟胡副省长说透,而杨冲锋作为香兰县中的一把手,一些事情也不能由他来说,可这些都会将胡副省长难住。领导要知道下面的情况,虽说确实不容易,但也不是就没有办法。
都说村骗乡乡骗县,一直骗到国雾院,这是国内的实情。让人很无奈,每一个人却都在不知觉中做这样的事。可领导实心要知道下面的问题,也不算很难,可谁又想将看是平静的局面给搅乱了?搅乱后自己就算得到一些利益,但损失的会更多,很多情况下,自打耳光的事就是这样发生的。
胡副省长倒不用担心自打耳光,他才到西部省时间不多,而下面也没有他栽培的人,更没有是在他授意下进行的什么运作。对于香兰县的了解,他也就有不少渠道,综合起来自然就能够将大致情形掌握了。香兰县背后的故事是什么,这时就算不知道,也能够设想到一些,国内觉得不是香兰县才独有的情况。
严佟也只是陪着杨冲锋进到办公室里就走了,看着严佟离开前对杨冲锋的态度,胡副省长也是意味深长地看着这一切。胡副省长是一个敏感的人,对眼前这一个带着谜一般的年轻县委书记,就有了些更多的认识。
“杨书记,上次到西平市本来还有一个工作要做的,当时没有向市里通报,在这里要先向你道个歉。”等杨冲锋坐下后,这是两人的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