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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坏人（第3页）

往里走，是高级地毯，踩在上面不会发出什么声音来。房间里的暖气很热，赵莹穿得也很薄，一件简单的褂子，勉强将腰间的细柔掩住，之外的衣都挂在门边的衣架上。不知道平时是不是她就居住在这样的房间里，估计应该是，办公室在另一边，要是有工作上的事有人来找，从这门就可到办公室里去见，倒也是很便利的。

慢慢走到离小魔女不远处，看着她也就越发清晰。这时反而有些担心她要是突然见一个人出现在房间里，会不会被吓着了？这样给两人的见面反而不美，虽说她胆子大，但骤然间见一个人走到自己身边总会有那种危险感的。

想着，杨冲锋想先退回到门边，在敲门让她警醒，会使得她更容易接受自己到来的事实。正要退回时，却见赵莹将头慢慢转过来了，转过来后她并没有吓着，而是有些惊奇地看着面前的杨冲锋，姿态不变，将眼眨巴眨巴几下，估计是怀疑看错眼花了。

那冷冷的脸本来是冰一样的白净，此时就看见破冰里绽出花来的感觉，那是一股无法压制的喜悦，喜悦涌到眉眼间，见看到那冷冰冰的表情生动而妩媚起来。

都不说话，杨冲锋正要说话时，却见面前的美人儿神态一变，将所有的喜悦都压制收回，将那脸变得更冷更冰，那种冷漠不像是装出来的。有一种决然的决心。

看着眼里，对小魔女的心思变化掌握得准确。内心里想见到自己，可实际情况却不能容许两人之间的情分存在，而赵莹自己也想将那段往来交汇埋藏了吧。赵莹冷下脸后，就转过身去，从杨冲锋的视角看不出她有什么情形波动。赵莹对自己的情绪控制力比较强，一直习惯于这种生活也就成为一种能力了。

“你还好吗。”杨冲锋说。房间里很静，静得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体内血液的流动声也像要听出声音一般。

小魔女没有回应，杨冲锋再次说，“你还好吗？是不是觉得我不该来。”还是没有回应，杨冲锋站了下，说“那好，你保重，我走了。”说着就准备离开，是不是真想走，那只有他自己知道。

赵莹这是的心态是在拒绝，要是直接逼迫过来，也不知道她会怎么做。小魔女是很难预测的，对她的了解还有些肤浅，以退为进，才是这时应该有的策略。给她一个适应和调整的空间，会让她更加容易接受自己的存在。

说了“我走了”，见赵莹没有什么反应，杨冲锋也就真走了，从来时的那道门出去，临走出门前，回头看了看，见赵莹的坐姿就想一尊根雕一般，或说像一个瓷器摆在那里一般。

听到门响，赵莹也没有料到两人会这样见面，有这样将见面就结束了。姿势不动，就像是在梦中一样，没有一点真实感。对杨冲锋到东三省来，赵莹是知道的，但他的行程安排不是在省城s市，赵莹还是古井不波地裹着自己的生活。

可就在昨天，感觉到这坏流忙即将办完工作，要回南方时，心里还是有些动了，自己虽不想主动去见他，主动打破眼前的这种换算平静了的生活，但心里也灵动着期望想做梦一般他出现在自己面前。

真的出现了，男人要找自己不是太难，没有什么能够挡得住这大流忙。这是赵莹一直的认识，果然如此，当意识到房间里可能有人进来是，第一感知就告诉自己是那让自己恨死的大流忙到了，回头看时果然是他，心里的喜悦不是理智能够控制得住的。随后却想到自己就算见他有能怎么样？最终他还是要离开，根本就不要指望他对自己好，也不可能让他为自己离开谁。就算柳河县柳泽县的那些女人，他能够离开？不会，对这流忙的本心早就看透了。

山洞里那时的特殊环境下，自己也不后悔。不是喜欢后悔的人，做过了的事再多想也是无补，何况真想将自己给了这男人，大流忙虽坏透了，但将自己给了他，也算将自己变成女人，尝一尝做女人是怎么样的。也才能将自己的一生过得完整些，那次在山洞里，已经将自己一辈子的情余都用光了，不会再有机会和男人做这些事，也不会接受男人进到自己的心灵空间，容不下了。

等杨冲锋真的离开，门阖上那一瞬间，赵莹感觉到心里一剧痛，一股想将所有都毁灭的冲动，随即一种被彻底遗弃的辛酸，全身的酸楚都被泡满了。要不要追出去？赵莹最终还是犹豫了，那种遗弃感，让她对杨冲锋的恨意越来越强烈，就有种赌气。赌气再也不见这坏流忙了，当时要是走过来，将自己抱住，说几句别样的话，自己会不会就听他的？赵莹在那种遗弃和辛酸里，将杨冲锋就这样走了，很得更有理由。

恨过后，赵莹站起来走往她的办公室里，就想在走廊里看看，或许能够看到一个背影，或许能够感受到大流忙离开后留下的气息。走过休息间时，正要扭开通向办公室的门，却觉得自己的创不对劲，转过来看。赵莹浑身的情绪激动起来，无法抑制的泪就这样涌流出来了。

先前经过这么多情绪，都没有流泪的意思，而这时，就在看见创上那个坏透了的流忙满脸坏意看着自己时，那泪水不受控制有如暴雨般跌落洒下。男人的脸更见笑容了，就想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一般，赵莹看着心里不免生气，抬腿将自己的一双鞋，取在手里向他丢去。

自然不会被丢中，杨冲锋站起来，这时显得很主动了。女人就这样，逼一逼，哄一哄，就会将两人之间的一切都化解掉。走到小魔女身前，杨冲锋抬手去擦她脸上的泪珠，赵莹也没有躲开，任由他做着。

想着他离开那种空虚和无住，还有那种痛和遗弃，赵莹知道自己之前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了。就这样给他打败，实在是不甘心，见他给自己擦泪时，乘他不留意，抬腿就给他一脚。杨冲锋虽然注意力在赵莹脸上的泪珠，却看到她眼里那种决定，踢过来的腿给他用手搂住，说“还是没有变呢，见面就想将大腿送给我。”

“呸，流忙本姓。”

“你又不是不知道，见这样漂亮的女孩都没有点心思，不想耍流忙，那还叫男人？”

“呸。”赵莹虽呸了一声脸上的冷色已经不见了。

“你瘦了些了。”杨冲锋突然打破静寂说，赵莹伸手到他腰间，先掐住一块肉，捏住了才说，“都是给你祸害的。”边说边扭住那块肉，杨冲锋没有动，随她去掐扭。女人撒气总要是些小手段，让一让，两人的心态才会融合起来。

“不知道痛啊。”小魔女掐住他，见他没有什么反应，嗔怪地轻骂到。

“见到你，什么都忘记了，哪还会知道痛。”

“哼，又来骗人。”

“就算骗你，那也是真话。”

“有骗人的真话，也只有你这种流忙才说得出来。”

“是啊，见到你我又想耍流忙了，你说好不好？”

“……”赵莹见他没有一句好话，但却知道他是本心，从DL市到s市来找自己，而且准确找到自己的位置，也只有这流忙能够做到，说明他也用心了。肯出来见他，而在极为失落后重新见他，已经没有任何防御力量了，就算再次沦陷，这时也不会多去想什么后果。听他说的这样直露，赵莹哪敢陪他胡言乱语。

杨冲锋将她搂进怀里。小魔女没有抗拒随他怎么做，到这时，淤积这些日子里的所有一切，都将爆发出来了，见到面前这人，只想着自己之前的那种压制下来的空虚，要钻进男人的怀里好好歇息一下，哪怕就算时间只是短短的一刻。

搂住了，感受着彼此的气息和温暖，就这样静静地抱着，什么都不说也不需要说。过了很久，杨冲锋才将赵莹的脸支起来，让她看着自己，让她面对两人面对面的事实。相互看着，杨冲锋就去吻她的额头，之后却吻她脸颊，却听她说“就知道耍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