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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牛和大块（第2页）

“对方怎么说。”郭喜春终于说话，想不出杨冲锋有什么用意，这些用意也可以在今后找出答案来。

“我将黑牛的情况告诉对方，他们表示可以用着看看。主要还是看县里的情况。”杨冲锋说，那天在酒吧里和陈建奇也提到黑牛、大块等这些人。

“和黑牛一直有往来？”郭喜春换了种语气说，听出就像拉家常一样，显得亲切。

“是，他关押在柳河看守所里，十天半个月的会看看他。”杨冲锋坦诚地承认，随后就将他和黑牛之间从最初的认识，到彼此了解，后来自己的努力下改变，黑牛带着他的帮众走上经商办公司的另一种人生轨迹，选择性地说了出来，让郭喜春书记知道两人之间的深厚情感。

听杨冲锋说了后，郭喜春知道杨冲锋可以控制黑牛和他的那些人，这样的柳河县乃至柳市，杨冲锋就会有另一层的关系。对今后的发展，到底怎么样，这时郭喜春也不能判断。

“我知道了。”郭喜春说，没有给杨冲锋说出结果。杨冲锋也不在纠缠这事，总要等郭喜春书记强做一些其他的工作后，才会对这时作出他的判断来。

两人前后谈了将近一个小时，杨冲锋也不用多担心，舅舅李昌元那边早就有过沟通了。这些工作是必须要做，但也是不能阻拦得住的。

出市委，见了赵莹、阙丹莹两人。杨冲锋问两人要回柳河县去，还是再到柳市呆一天。留下来可以见一见今后会安排到职业武校里做教官的那些人，但杨冲锋也怕自己过多地和他们往来，会引起柳市里其他人的留意。今后到柳河县了，县里也不会有人盯着自己到学校去，自己会经常到里面训练，和他们相处多了，自然会影响到这些人。

要是现在见面，有了良好的第一印象，对今后的进展却又更为有利。

“回柳河。”赵莹说，在柳市里拖得久，杨冲锋就会有更多的机会到外面去，也就越难控制。昨晚杨冲锋说回家去，谁知道是不是真回家？不过，昨晚在房间里砸碎了玻璃杯后，杨冲锋能够耐下心来帮她捡玻璃碎片，赵莹心中也不行追究杨冲锋是不是乘机做坏事。

阙丹莹没有什么意见，作为下属自然要以领导的意志为准则。现在回柳河陈玲琳心里肯定会有想法，但估计自己也躲不开赵莹的监视，杨冲锋决定还是回柳河。赵莹这时似乎也注意着杨冲锋的感受，不像之前那样强势逼人。虽然和杨冲锋坐一车，但一直都躲着杨冲锋的眼光不看。

三天后，杨冲锋正在办公室里处理事务，准备将职业武校的事要给朱志飘和万平辉两人知道。要立成项目，开发办张凌涛那边招呼一声，具体的事有阙丹莹去跟开发办那边办理一些手续，但县里领导要开发办汇报的同时，自己也得去沟通汇报，对职业武校整体项目的评估，也要有自己的一份参考意见。

无论是不是将黑牛等人保释出来，职业武校的事都会进行下去。

公安局局长李志强找到办公室里来，李志强敲门进来时，杨冲锋不知道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他很少给自己汇报工作的。公安局那边，李志强也知道自己一直和彭正勇联系着，李志强也尽量将与杨冲锋有关联的事交给彭正勇汇报。

笑着站起来，请李志强坐。张智奎不在，杨冲锋就去给李志强倒茶，李志强见了就抢着自己去弄，杨冲锋也不和他争。李志强不论怎么表现，都是万平辉的人，不可能一下子就倒到自己这边，不过，工作上的事杨冲锋也不会划分阵营而受到影响。

重新坐下，李志强一直保持着那种谨慎，自从杨冲锋到柳河县后，开始李志强想排斥杨冲锋对公安局里的事务，随后被杨冲锋利用万平辉外甥张稼的事，将他一逼，万平辉只有让李志强服软。李志强一直就用这样的态度。

“杨县，没有打搅您工作吧，今天是给您汇报一个事情。”李志强说，他四十多岁，而杨冲锋还不足二十六岁，可在行政里，职位级别的差异之间身份地位就完全不同，随时都要注意到。当然，也有例外，那就是两人的关系到一定程度后，或向张凌涛和杨冲锋之间，关系建立已久，还是从之前就确立了的。

“李局长，我这里随时都欢迎大家来坐坐、聊聊的，李局就更不要客套分生了。请说。”

“杨县，市里有指示，让关押在我们县里的几个人办理保释手续，我这是来请示您的。”

杨冲锋听李志强这样说，应该是郭喜春数据那关跃进通过了，从上而下，只要找一个理由就可以办成这事。何况，从市委看来，这样对经济建设也是有促进作用的。有投资人看重黑牛，要他出来帮着做事，做的事又是将柳市的多余劳动力王外面输送，还是那种有保障的输送，市里自然乐见其成的，顺势推动一下也表示对这事的支持。

杨冲锋没有什么反应，就作为不知道一般。他的表现，下一刻就会在万平辉那里知道，要是让万平辉知道自己实现就明白这事，日后会不会对职业武校设置些什么障碍？脸上平静，等着李志强进一步说下去。

“杨县，事情是这样的，去年全市打黑时，抓捕了一批黑帮人员，后来我们县里也转移一些人过来。有几个人是柳泽县的，其中一个叫黑牛，和他手下的几个人都关到柳河县里。”

“黑牛我熟悉，当年也就是年轻人学着电影电视里，弄出一个帮派什么的学港台那些帮会。大恶没有，小闹事真有事实。”杨冲锋说，将黑牛做了自己的定性。

“杨县，这次上面说有投资上要聘用他们，在我们柳河办一所职业武校，将这几个人一起保释了。”

“职业武校的事我知道，正等着开发办那边将资料准备好后送李局长一份呢。他们在我们县办职业武校，就能将我们县里那些青年人训练后输送到外面去务工，促进我们的经济发展啊。李局，县里会不会因为这事加大你们的工作强度？”

“不会不会，办职业武校他们也会有纪律和要求吧。杨县，柳泽县那几个人……”

“这事我知道了，等办好手续后，我会和张凌涛主任一起过去接他们。职业武校聘请了这些人，我们也应该给他们安排安排，才符合县里的招商政策。”

其实，李志强早就知道黑牛，莉莉到柳河县来主持“柔柳逸翠”洗浴中心，目的就是要在柳河县离黑牛近，随时都可去探监。“柔柳逸翠”是娱乐性营业，首先就要有公安系统的人员关照，莉莉早就将李志强这一关攻下来了，也说明她和黑牛之间的关系。李志强自然会去了解黑牛的一些背景资料，才敢和莉莉进行合作，终于莉莉公关时具体的利益怎么操作，杨冲锋也不会去打探，免得心里总会挂记这事。当然，李志强也会装着一点都不熟悉黑牛的样子，他也知道杨冲锋和黑牛在柳泽县时就有往来，见杨冲锋这时没有回避他这个问题，却也看不出内中的什么名堂来。

带着赵莹走进“柔柳逸翠”洗浴中心，赵莹知道这里是什么样的场所，中心里不仅仅给男士提供服务，也有女宾部。赵莹从没有念头要进来看看的，她最厌恶的就是有人看自己，不论男人还是女人，对男女之事更加忌讳回避。这时见杨冲锋很自然地往里走，就像是洗浴中心的老熟客一般，心里惊奇，这中心后，都没有见杨冲锋到过，难道是自己来柳河之前他就和这里很熟悉了？

进门后，就分为男宾部和女宾部，杨冲锋故意说“要不要跟我到男宾部里去？”赵莹也清楚，里面会有很多男人，精赤着在浴池里泡，或者在桑拿房里蒸，哪可能进去？洗浴中心的人也不会允许她往里撞。里面会有另外天地的，给按莫服务的小姐，都会满足客人的特殊要求，只要肯付钱，小房间里按摩是什么都可以谈。

不准杨冲锋进去，显然不大可能，今天他突然到这里来，先就说要找人。这时将他拉走尚不可能的，这家伙就这样坏透了，流忙什么样的流忙想法都能够想得出来。赵莹真想给他踢几脚心里才舒服，随后就想，阙丹莹今天没有跟来，会不会先就过来藏在里面？

杨冲锋见赵莹冰冷冷的脸有种愤怒，而眼里像要喷出火一般，也不想在大厅里再逗她。这里人多，要是让县里的谁见了，又会有闲话说了。大厅处还有一个门，杨冲锋往里走，见赵莹犹豫，说，“进来吧，别说我将你甩开。”

通向另外的贵宾间，这里全是小间的洗浴设施，最适合两三人占用一间。一共有三层楼，每一层都有近十个包间，设施齐备，就算放到柳市都算较高的档次。楼顶层有一间，是莉莉专门给杨冲锋准备的。两人走着，赵莹不免心里忐忑，不知道杨冲锋会有什么安排，要他真的进来洗浴，难道还能看着他？这时往后走也不可能，只有见他真要那个后再制止他。

进到包间里，赵莹见这里的确是好休闲的地方，两人坐下后，就有一个成熟丰腴的女人进来，看着这女人就不是店子里的小姐，赵莹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虽然知道杨冲锋不可能当着她的面和女人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