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哥这貌似随意的话语,却让我的精神为之一凛,眼睛微眯,变得冷静了下来。
随后,我眯着眼睛,微笑着说道:“您这是……听谁说的?”
凯哥挥了挥手,打着酒嗝说:“听谁说的不重要,关键是——这事儿,是不是真的?”
我回答:“不算吧,虽然我当时在场,但把人干掉的,另有其人……”
凯哥看着我说:“另有其人?那人是谁?”
我说:“凯哥你不是消息灵通吗?”
凯哥盯着我,突然笑了:“你这是在跟我打哑谜呢?”
旁边的秦原插嘴说道:“许秀,凯哥这是在考察你的实力,然后给你量身定制任务呢……”
我这才说:“那人是我一朋友,关系不错,正好在场,然后出手的。”
凯哥问:“你朋友?叫什么?”
我这回没有再回答,而是反问:“怎么,凯哥似乎对我那朋友,很感兴趣?需要的话,等他回头有空了,我帮你介绍一下?”
凯哥听出了我的言外之意,哈哈大笑,随后说道:“明白了!许秀,坦白讲,我对你是真的很感兴趣……其实吧,我不管你说的是朋友,还是你本人,总之能够干掉狂鼠,还全身而退的,都是能力的一种体现……”
我听他说着,忍不住问道:“你说的,那位狂鼠,到底是干嘛的?很厉害吗?”
凯哥一脸惊讶地看着我,说:“人都被你干死了,你居然不知道他是干嘛的?”
我摇头,说:“都说了,人是我朋友做掉的……”
凯哥说:“行。其实呢,狂鼠这人吧,说起来也没有多厉害,但在咱们长江航路这一块,算是一烂牛皮糖,难缠得很……你这回把他除掉了,也算是为民除害——来,我代表江湖上的兄弟,敬你一杯酒……”
他与我敬酒,推杯换盏,好是一番热情张罗。
如此又聊了一会儿,凯哥不断地旁敲侧击,试图跟我打听那天在沈光明别墅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事儿之前钢局跟我打过预防针,所以我也门儿清,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我都了如指掌。
并且我还很坦诚,与凯哥说这件事情牵涉颇广,而且上面也很是关注。
如果有些消息,从我口中传了出去,对于彼此,都未必是好事。
凯哥听了,也没有勉强,继续劝酒。
如此一圈酒喝下来,双方都算是熟络,凯哥拍着胸脯对我说:“行了,许秀,这回咱哥俩算是认识了。认识就好……许秀,我跟你讲,这人呢,得处,来日方长,事儿上见,你说对不?”
我点头,说那当然。
凯哥又说:“山城是块风水宝地,三江汇集不说,上山下山,人杰地灵,几千万的人口,到处都是事儿……”
我点头,说对,对。
凯哥揽着我的肩膀说:“所以,跟着我,绝对不会让你饿着……”
我敬酒:“好,那以后就靠凯哥赏饭吃了……”
凯哥瞧见我如此上道,一点儿都不倨傲的模样,越发开心,哈哈大笑:“言重了,言重了许秀——兄弟们一起发财……”
……
一番大酒,喝得我有点儿想吐。
好在老范是个妙人,过来插科打诨,一边说着段子,一边讲着欢场花边和秘闻,把秦原和凯哥的注意力,给一下子吸引了去。
特别是那家伙聊到一个修行的组织,叫做“花门”……
嘿,无论是凯哥,还是秦原,听完都两眼冒光,不断唠叨着啥时候,去跟这帮正规军较量一番,比拼一下实力。
我喝了一肚子啤酒,出来上厕所,然后到后巷这边抽烟。
一根烟抽完,我将烟屁股扔在了地上,吐出一口浊气来……
这时旁边的门被推开,有一个酒气熏熏的家伙出来,直接在我旁边不远处,脱开裤子,对着墙根儿嘘嘘放水。
我一打眼,瞧见居然就是刚才还在屋子里吹牛逼的凯哥。
这家伙也瞧见了我,朝着我吹了一下口哨,说:“嘿,许秀,听说你是个童子鸡,不敢近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