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云然又叹了一口气,“当年……这段焱樊就已经四十多了,这二十多年都过去了,起码六十多了吧……”
杜子河冷不防的,“关梦山都六十多了,也还能折腾呢。”
陶云然:“……”
撇眼。
这厮是少爷,还是他是少爷?
杜子河:“……”
捏上嘴巴,闭嘴了,但忍不住还是开了口,“小的不是为主子你着想嘛!可想段焱樊是什么人?那都是被人写在话本上的人啊!”
陶云然:“……”
理他个鬼,他难道不知道吗?
屋里,几人无声的坐了一会儿,略显几分无策。
片晌,陶云然突然有点肚子饿了,打破了沉默,“天黑了,去弄点吃的过来吧,等城防兵到了再说。”
杜子河:“……”
话说他陶云然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这种事不等范巡带城防兵过来,就靠他手底下的这几个小衙役,能干什么?商议都没能有个完全的对策。
还有他的小娘子也在这里呢!
稍不留神,不得全搭进去了?
他不干这事儿。
不能轻举妄动,万不能轻举妄动。
眼下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睡的睡……
杜子河到底去叫了饭菜……
不一会儿,店小二格外热情的送了好一些上来,吃好喝好的招呼着。
龙天雷也跟着过来,送上了上等的好酒。
陶云然接的虚与委蛇,虚情假意。
杜子河不知道这大半个下午,他们在客栈里发生了什么事,误以为这龙天雷是个眼力见的好人,夸了几句。
得知缘由后,毫无惊喜。
他家少爷惯常这样套路他人,但就是套不赢李大人……
吃完,几人也就各回各自的房间歇息了。
一夜安稳。
陶云然搂着冉云桃,也是踏实。
第二天一早,店小二到了时辰后,又准时给他们送了早饭,过来问候了一声。
陶云然见他这般殷勤热情,照顾周到,眉眼抬了抬,多给了一块玉石,当赏了,也是把这珠宝商的身份做实了。
冉云桃看着被给出去的极品墨玉,虽然不是她的,可她的心莫名的在滴血。
他陶云然能不能想想他穷时的样子?
等着小二出去,冉云桃忍不住了,“你就这么……一下子赏一个的?”
话说这些玉真要卖出去,那一块不得上百两的?
陶云然:“没事,还有一箱呢。”
冉云桃:“……”
无言,属实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