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前秦的苻坚。”
“吴年虽然强,但也不是不可以战胜。只是有一点,不可轻敌大意。”
武炎说到这里后,脸色转为凝重,沉声说道:“哪怕吴年已经比不上年轻时候,但汉军能打。”
“自古名将用兵,都是先立于不败之地,然后再胜对手。如果我在这里折戟,那汉军就可能长驱直入,攻打洛阳。”
“不可与汉军野战。传令下去,趁还有时间,寻找有水源的地方,安营扎寨。”
年轻的武将们闻言都是失望,还想再说。
“这是军令。”武炎双眼圆睁,厉声说道。
他平日里好说话,但关键时刻,却是说一不二,将威如山重。
“是。”武将们不敢再多说,大声应是。随即,楚军向北在一处小河旁边,安营扎寨。
琐碎事情,自有下边的人办。
中军大帐先被立起来。
武炎进入大帐,让亲兵过来为自己解甲,穿上衣裳,披了大氅,来到帅座上坐下。
“我绝非吴年的对手。如果与他野战,必死无疑。”武炎心中暗道。
虽手中精兵二万,自己也是骁勇善战。但是武炎不敢心存侥幸,能赢吴年。
吴年老了吗?
确实是老了。
但是猛虎就算须发都白了,那也还是猛虎。
更何况,吴年还没老到这个份上。
与吴年野战,太愚蠢了。
随着楚军安营扎寨,探马也似乳燕归巢一般,撤回了军营之中。
汉军长驱直入,来到了楚军营寨前方。
汉军军阵严密,大内侍卫人人披甲,重甲重斧、神臂弓、重甲重骑兵,杀气冲霄。
宛如天上的黑云,十分吓人。
“汉”字旌旗下。吴年把马槊交给了大内侍卫,策马而立,脸上露出失望之色,对王贵说道:“武炎堂堂总兵,手握二万重兵,竟然不敢与寡人野战。”
“寡人明明老了,无论做什么都有些力不从心了。”
久违的沙场,没打起来。
吴年有些不爽。
“要是他敢与陛下野战,那就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王贵笑着摇了摇头,自家陛下确实老了,但手持丈八马槊策马如飞,万军丛中悍战,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