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博翰是没有想到这些的,因为从他来说,目前的柳林市政治格局暂时的影响不到他,所以萧博翰只是把冷可梅的拒绝看成是一种平常的拒绝。
萧博翰就拿着电话想了好一会,除了冷可梅,还有谁能帮自己这个忙呢,萧博翰这样想了一会,就想到了上次吃饭的时候,听冷可梅说过,葛副市长很喜欢古玩,那么自己是不是可以在这个上面想想办法,下点功夫呢?
萧博翰就很快的把想法落实成了行动,他给历可豪挂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需要一件拿得出手的古玩,至于这古玩是什么,萧博翰说自己也不知道,让历可豪看着办。
历可豪就问:“是要送人吗?”
萧博翰说:“是啊,给葛副市长送的,你自己看着办,说老实话,我对古玩也是不懂。”
历可豪笑笑说:“我也不太懂行,不过不怕,我们典当行里那个大掌柜可是很精通古玩行的,要不我们找他参考参考?”
萧博翰一下记起了起来:“嗯,这个办法好,我怎么就没有想起我们典当行呢,那你和他先联系一下吧,明天一早我们一起去看看。”
历可豪说:“好的,萧总,我马上联系。”
两人就挂断了电话,萧博翰也算轻松了一点,看来所有的问题只要认真去思考,总会有办法来解决,所以才有‘最怕认真’这几字的说法。
接下来,萧博翰就忙了一天,他来回的跑了好几个企业,到下半年了,很多情况都要他亲自去看看,也难得着几天萧博翰能空闲一点,这样一忙就忙了整整的一天。
第二天,萧博翰和历可豪联系好了典当行的大掌柜徐老头,三人就一起到了古玩市场,这徐老头玩了几十年的古玩,不要说在柳林市,就是在省城都是小有名气的,很多领导和大款在收到了古玩之后,也都愿意找他来看看。
老头现在60多岁了,四方的脸,满头是银发,虽然没有白胡挂颔的风度,却有那种鹤发童颜的相貌。他呀,一谈起古玩,总是那么津津有味,还情不自禁地用手比划着。
三人一到柳林市古玩一条街,就见朝阳吧街道两边上百家古玩店涂成一片金黄,连街上的行人也全都裹上了一层金边。
街上来淘货的人们和向街上观望的古玩店老板们大声喊叫着,比划着,讨价还价着,萧博翰对这条街也是很有印象,过去自己也陪老爹来过,过去好多年了,这里依然一切都没变,搭着蓝色遮阳棚的古玩摊参差不齐的挤在街道两边的古玩店前边,像锯齿一般排列满了整条街道,于是,这条街的两侧就如同两根长长的钢锯条,锋利的锯齿闪烁着幽幽蓝光,对准喧杂涌动的行人。
萧博翰三人一面走着,徐老头就一面对萧博翰讲着这个圈子的一些规矩和奥妙之处,萧博翰也听的津津有味的,毕竟这一门学问对自己来说还是空白。
街上也有人认识徐老头的,就不断的招呼,徐老头在这里就任一下精神了许多,
他们在一个地摊前看到一个摊主老板正竖着食指,扯着公鸭嗓子大叫:“一百块!”旁边的一个买家手里拿着一个木制金刚杵,眼睛紧盯着这地摊老板的手指,旁边还有几个看热闹的。
“三十块!”买家发话了。
“真想要,六十块你拿走,说实话,我已经倒贴了……”老板的回答干净利落。
“谁信啊?!四十,成就成,不成我放下了……”
老板犹豫着,正想成交之际,突然看到买家身后的徐老头冲他直摇头。
老板心领神会,扫了一眼买家突然伸出四个指头:“四百!”
买家愣了:“你说什么?”
“四百块,少一分也不卖!”
买家回头看到徐老头,以怀疑的目光打量着他,徐老头故作懵懂状。买家气咻咻地把金刚杵扔到摊位上,骂了一句:“有病吧你!”买家抬脚走了,几个看热闹的也随之散去。
老板叫住徐老头:“徐老师,一百块是不是要少了?”
徐老头捡起金刚杵掂量着,问道:“这东西本钱多少?”
“嘿,这我能告诉你吗?”老板撇撇嘴。
徐老头笑了笑:“这是个啥物件,你知道吗?”
老板狡黠地打着哈哈:“这个嘛……”
“现编都编不出来吧?你都不知道这是啥东西,能舍得花钱收?我要没猜错,这应该是你上货时白搭的吧?”
老板叹服,说:“徐老师什么都瞒不了你!你快说说,这物件到底是个啥东西?”
“这是个金刚杵,藏传佛教的礼器,活佛讲经时用的,咱们这里少见,也算是个稀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