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博翰还是点头。
后来蒙铃又说了好多好多问题,萧博翰就一直那样点头,点头,不断的点头。
蒙铃突然停住了,她记起来自己还没有听萧博翰说过话,所以她戛然而止,她看着萧博翰,萧博翰知道她想听到自己的声音,萧博翰说话了:“说说,你还好吗?”
蒙铃点点头,萧博翰又说:“本来我要给你带点东西的,但这是一次特殊的会面,我没办法带。”
蒙铃也点点头,她理解这是一次非常规的见面,而且蒙铃还可以保证,为了这次见面,萧博翰一定要给所长很多好处。
萧博翰又说:“你不会怪我吧?”
蒙铃摇着头。
萧博翰也慢慢的清醒过来了,他由最初的激动走向了理智,他知道自己的时间并不多,自己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完成,而就在不远处,还有一双冷冷的眼光在观察着自己,自己要克制一下自己的情绪,不要耽误了大事。
萧博翰又说:“大家很想念你的,都盼望着你早点出去,对了,褚永和寒水他们还经常回忆起你们过去在一起的时候,你还记得他们吗,还记得你们过去吗。”
蒙铃起初有点奇怪,为什么萧博翰在这个时候提起他们,蒙铃和萧博翰在一起很久了,他知道萧博翰不是一个东拉西扯的人,他的每一句话都有深意的,蒙铃开始认真的倾听和思考起来,她已经完全的恢复到了过去敏捷的状态。
但她依然无法理解萧博翰的话意,她只能点点头,又摇摇头。
萧博翰看了一眼王所长,他正在点上第二支香烟,萧博翰就对蒙铃眨了一下眼,说:“褚永说你过去学习很认真,好多课程你都一学就会,现在都还没有忘记吧?”
蒙铃的瞳孔一下子收缩了起来,褚永?萧博翰特别的提出褚永,那是不是在暗示自己什么,褚永最大的能耐就是撬门溜索,难道。。。。。。难道萧博翰在暗示自己越狱?
这个想法一下子让蒙铃紧张起来,她呆呆的看着萧博翰,她慢慢的心中就有了一种狂喜和兴奋,他们是要营救自己出去,他们不会让自己在大牢里坐上好多年,他们要有所动作的。
但瞬间,蒙铃又有了担忧,这样会不会把恒道拖进泥潭去,会不会因此毁掉萧博翰的未来,要是这样的话,代价太高了,他们值得为自己冒险吗?
蒙铃摇了一下头说:“学过的东西我当然不会忘,但我更希望你过的好,更希望恒道不要因为我耽误了发展和壮大,所以你们不用在这样牵挂我。”
萧博翰知道蒙铃已经体会到自己的意图了,他抓住了蒙铃的双臂,说:“怎么可能不想你,怎么可以忘记你,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你好好在这里接受教育,等到了时间,我们会来迎接你的。”
蒙铃就使劲的摇了摇头说:“不,不要牵挂我。”
萧博翰也摇摇头,神色严峻的说:“这由不得你,你只能接受,不能拒绝。”
说完,萧博翰就爱怜的把蒙铃拥在了怀里,说:“相信我们,相信我们。”
说话中,他抬手抚摸着蒙铃的头发,满眼都是柔情蜜意,把个王所长看的直呲牙,乖乖,这也太肉麻了吧,想当年老子就是谈恋爱的时候,也不敢当着外人拉拉媳妇的手,这些年轻人,真是光屁股赶贼——胆大脸厚。
但王所长却没有看到,就在这个时候,萧博翰已经把掌心中的那个小字条和两枚回心针夹在了蒙铃衬衣的领口内。
蒙铃是感觉到了,因为那冰凉的回心针和纸卷就硌在自己脖子里面,她看着萧博翰,想说什么,但萧博翰说:“没有你在,我们所有的人都在伤心,大家都盼望你早点回去。”
蒙铃就不能在拒绝了,她看出了萧博翰的决心和意志,她很了解萧博翰,萧博翰定下来的事情,想要改变那就很难了,特别是今天萧博翰的到来,也说明了行动基本就绪,开弓没有回头箭,那自己的接受吧,何况萧博翰一定早就深思熟虑过,对他,自己还是充满了信心。
蒙铃就抿着嘴,很坚定的点点头说:“嗯,我听你的。”
萧博翰这才放开了手,很满意的看着蒙铃说:“多保重自己。”
这时候,就听到了王所长的声音:“萧总,你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吧?”
萧博翰就回过身来,对王所长笑笑说:“我们在说一会话吧,王所长就行个方便。”
王所长用鼻音“哼”了一声,就没有催了,但他始终没有把眼光离开过萧博翰和蒙铃,他是绝对不会给他们其他机会的,在自己手上,绝不能出一点差错来。
后来萧博翰和蒙铃又说了一会的话,不过都是朦朦胧胧的思念,想念,挂念之类的话,让王所长听的实在是酸牙,最后王所长看看时间,也不敢大意,坚决的请萧博翰离开。
萧博翰不得不说再见了,他最后的在看了蒙铃一眼,麻木地移动着,而蒙铃的眼中也有点模糊起来,她看到萧博翰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切思念,云雾中。人生几何,各自西东,长夜漫漫,宇宙空空。叹息处,一声珍重。
女人啊女人,做一个女人真的是很痛苦,当她和她所爱的男人有了关系以后,她就很自然地把这种关系视为一种永远,但男人却可以不同,他们可能只会觉得那是生存方式的又一种演绎。正如书上说的:男女之间,在没有婚姻的承诺前,还是保持简单的关系为好,否则,真的没有岁月可以回头,蒙铃的泪水,在眼中翻滚,回忆,在眼前摇晃。那种痛,让她无法承受,那份情,让人变得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