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博翰站的很近,他也听到了耿容的话,他愣了一下,脸上也出现了一种悲哀来,可惜了,可惜自己大仇未报,恒道振兴未成,自己却要走上另一条路了,自己走后恒道的弟兄们能不能好好的活下去,能不能安全的生存?所有问题都涌上了萧博翰的脑海,但大错已成,悔之晚矣。
萧博翰低下了头,他不想对耿容说什么,更不想去求他,也不想对他解释什么,既然无法逃避,那自己就坦然接受吧。
但沮丧中的萧博翰却浑身一震,在他低头的时候,他看到了蒙铃的眼睛,蒙铃的眼中为什么充满了眷恋和忧伤,蒙铃为什么又会有一种坚毅和冷酷,这奇怪表情让萧博翰的心揪在了一起,他听到了蒙铃很轻微的一句话:“博翰,记得经常去看我,记得我一直爱你。”
萧博翰的恐惧就达到了极点,他瞬间就明白了蒙铃的意图,萧博翰大喊一声:“蒙铃,你不要做傻事。”
蒙铃却深深的又看了一眼萧博翰,惨然的笑笑,说:“没有人能危害到你,谁都不能。”
。。。。。。。“呯”的一声,枪想了,接着又是一声,整个街道都凝固住了,正在靠近的警察也停住了脚步,他们看到躺在蒙铃身下的耿容挣扎了几下,就再也不动了,而蒙铃,缓缓的放下了手枪,双手抱头,站了起来,她看了萧博翰一眼,就对着警察走了过去。
萧博翰的心开始流血了,蒙铃用一种大无畏的精神击毁了萧博翰的思维和意志,他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蒙铃毁了,她是为了自己,为了恒道而牺牲了她的自由,未来和幸福,这让萧博翰一下子整个人都空虚无力,心如死灰,他努力的支撑着自己,不让自己倒下,他开始听不到萧语凝撕心裂肺的哭声了,他也看不到蒙铃被警察带上手铐抓走了,他的天在旋,地在转,他终于到了下去。
萧博翰醒来以后,看到了是一面面白墙,他躺在医院里,手上也扎着输液管,他看到了妹妹萧语凝,又看到了鬼手,全叔和雷刚等很多人都围绕在他的床前,萧博翰想微笑一下,但他笑不出来,他第一个就想到了蒙铃,他轻声说:“蒙铃没什么吧?”
但很快的,萧博翰就知道这是在自己欺骗自己,蒙铃杀人了,她要受到惩罚,她再也不能每天陪伴在自己的身边,和自己开玩笑,给自己送文件,泡茶水,和自己一起感受绮丽的缠绵。
没有人回答他,大家脸上都是黯淡的,妹妹萧语凝一下就扑在了他的身上,哭啼起来,萧博翰并不知道妹妹在为谁哭,市委耿容,还是为蒙铃?
此时此刻的萧博翰也不想搞清楚那些事情,他抬手抚摸着妹妹的头发,说:“哭吧,哭吧,哭一下可以轻松许多。”
全叔长嘘了一口气说:“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萧博翰又想了起了什么似得,忙问:“历可豪呢,马上叫他过来,让他全力以赴的帮蒙铃想办法,一定要让蒙铃赶快出来。”
全叔说:“历可豪和秦寒水正在和警察做笔录,一会就可以过来,你再多躺一会,对了,鬼手啊,赶快给萧总到点开水过来。”
鬼手就低着头去倒水了,但他脸上却充满了愧疚,他没有想到自己给恒道惹下了这么打的一个麻烦,要不是蒙铃和萧语凝在,萧博翰恐怕已经不在了,他的心里那个恨啊,早知道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当时就直接把耿容灭了,大不了自己帮他顶罪,也比现在让蒙铃进去强。
到好了水,他低着头递给了萧博翰,萧博翰已经靠在了床靠上,正看着他,鬼手嗫嚅的说:“萧总,都怪我。。。。。。。。”
萧博翰接过了水,摇了一下头说:“不怪你,谁都不怪,其实你做的事情我自己都想做的,只是我没有勇气去做,到让你给解决了。”
鬼手听到萧博翰如此说,眼圈就是一红,赶忙低头退到了后面,他怕自己忍不住会流泪。
萧语凝在刚才也已经知道了大概的事情经过,他恨鬼手,也恨蒙铃,还有点恨哥哥萧博翰,但她还是在恨的同时,也担心着萧博翰,现在见他好多了,她也就不再哭了,静静的坐在那里。
萧博翰对萧语凝说:“语凝,这个结果谁都没有想到,你要怪就怪我吧。”
萧语凝下意思的摇了一下头说:“我不怪你们,我恨你们。”
萧博翰又感觉一阵的揪心,他惨然的笑了下说:“你应该恨我,但还请你理解我,我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啊。”
萧语凝就面无表情的摇着头,什么都不说了。
萧博翰叹口气,喝了几口水,试着往起来撑了撑,说:“我们离开这里吧,我休息一下,已经好多了。”
全叔关切的说:“你在呆两天,好好观察一下,家里的事情不用操心,一切都好着呢。”
萧博翰说:“我还是回去吧,住在这里总感觉不舒服,没病都住出病了。”
刚说到这里,就见唐可可,小雯,还有孙亚俊等七八个人都涌了进来,小小的病房就堵得水泄不通了,大家七嘴八舌的问候和关心,让萧博翰一时都不知道该先回答谁好。
唐可可更是不避嫌疑的眼泪扑扑的直往下掉,拉着萧博翰的手问东问西的。
医生也来了,见房间人太多,就开始驱赶她们了,说病房不能人多,这样空气不好,不利于病人的好转,萧博翰就让医生又帮着检查了一下,医生也感觉没有大碍,萧博翰就坚持出院了。
回到了总部,还没坐定,历可豪就回来了,两人谈了一会,警察也赶来了,他们对事情发生的经过,缘由都坐了详细的问讯和笔录,萧博翰说耿容和自己过去因为生意上的事情有点仇,这次应该是来报复自己的,警察对耿容也是早都恨之入骨了,就因为这个人,他们至少几个月的奖金都损失掉了,还为他来来回回的折腾了很多次,所以也都是公事公办的了解之后,就离开了。
历可豪送走了警察,回来说:“其他几个现场的人我早都叮嘱过了,大家都会按照这个模式回答。”
萧博翰点下头说:“那语凝会不会同意这个说法。”
历可豪说:“我没有和她沟通,看他现在情绪还不稳定,但警察应该不会找她问话的,我们都统一了口径,没有人提她在场。”
萧博翰担心的说:“这只怕。。。。。。。”
历可豪恨笃定:“放心好了,主办此案的刑警队队长我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