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万般不想打这个号码,但她只能打过去。
聂知熠还没睡,声音无与伦比的清醒。
翟双白简单说了一下她的情况,补充道:“您可以不用亲自来,找个人帮我解决一下就行了。”
他没说什么,只是说:“你等一下。”
她这边电话刚挂掉,那边的另一部电话就响了,前台接了之后,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立刻给了翟双白一张房卡。
翟双白拿着房卡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连澡都不想洗就一头扎在了床上。
她就这么趴着,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睡到胳膊都麻了,她摸索着翻身,本来都要接着睡着了,她忽然睁开了眼睛。
聂知熠坐在她的床前,仍然是一身黑,幸好外面天空已经发白了,不然翟双白要被他吓死。
他总是这么神出鬼没的,翟双白还是没能适应。
她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床头,浑身软绵绵的。
“聂先生,你来了。”
他目光冷苛地看了看她:“怎么搞成这样?”
她撇了撇嘴,自嘲地笑了:“正常,有句话不是这么说么,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
他忽然弯腰从地上拿起来一个东西往床上一丢。
“是你的吗?”
她一看,正是她的包,她赶紧打开,里面皮夹子,证件,银行卡,手机,还有那些价值不菲的珠宝都在。
包括她的孕检化验单。
她不知道聂知熠看过她的包没有,化验单她是放在包侧拉链袋里的。
不管他看没看过,只要他不问,翟双白就永远不会告诉他。
她把东西重新放好,长舒一口气,有了这些东西,她还能撑一阵子。
她由衷地跟聂知熠道谢:“谢谢聂先生。”
“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聂知熠看着她:“你好像玩脱了。”
的确是,现在她吓跑了聂予桑,连继续做助理的资格都没有了。
虽然有自知之明,但她的嘴还是硬的。
“还没到最后一刻,还不好说。”
聂知熠冷哼了一声:“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起身准备走的,转身的时候看到了她的脚踝,之前贴了退热贴已经消了点肿,但还是肿的。
他皱皱眉头:“你为什么每天都在受伤?”
翟双白沉默无语,她也不想受伤,可能是她坏事做多了,老天在一点一点地惩罚她吧!
她看着聂知熠走到了门口,忽然想起过几天就是他和安烁诗大婚的日子,便说了一句。
“提前恭喜你啊聂先生,新婚快乐。”
他头也没回地拉开房门:“改期了。”
翟双白顿了一下,立刻说:“因为聂予桑受伤了?”
他停下来回头看她:“是啊。”
“您自己提出来的?”
“是啊。”他点头:“有什么问题?聂予桑是我的伴郎,他总不能坐着轮椅给我当伴郎。”
聂予桑肯做聂知熠的伴郎,不知道聂家或者安烁诗做了他什么工作。
她想下床去送他,聂知熠向她压压手:“睡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