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都是自私的,汪小周第一个考虑的也是他自己。
当然,要说一点不顾亲爹也是假的,毕竟亲爹爬的越高,他在别人眼里的份量才越足,包括赵繁秀在内也更要高看自己一眼。
这些,他在心中瞬间衡量,但最大的问题是自己要被判刑啊。
于惠看穿了他的忧虑,道:“恒安御府的锅是赵繁秀要你来背的,这个锅你背的越大,判刑越重,你举报了你亲爹就不背这个锅了?赵老菜帮子要把你们父子利用到极致,够狠。”
这话切中肯綮。
汪小周是人小离心近,绝对聪明,他不由微微点头。
“你这样帮我爹,是被他给攮了?还是做了交易?”
尼玛旦,你就不能往好处想?
于惠道:“你爹你哥,给我和安玉清下药准备攮一黑夜,你说我反不反击呢?于氏女要是就那么点底子,也活该被人家攮个稀烂。”
“哦哦,明白了。”
汪小周也是玩这些手段的精英人才,“你能不能给我换个铐法?让我站起来,我蹲的好难受。”
这点要求不算什么,于惠点点头,去门口开了门,喊在外室的张维东,“你叫人给汪小周重铐一下,让他能站起来吧,蹲的说难受。”
“好的。”
三分钟后,小黑屋又剩下了于惠和汪小周。
于惠还让张维东把他的烟留给汪小周。
点了一支烟的汪小周深深吸着过了好几口瘾,其实他也是在琢磨事。
半晌他才开口道:“赵繁秀这个老菜邦子确实把我套深了,当初年幼无知啊,后来发现有点迟了,就破罐子破摔起来,蹲这几天后悔了,主要我爸大义灭关给我的刺J不小,我琢磨着那些事加一块足够判我十多年的,玛格逼的,我问问你,比如说我举报了我爹一些事,能轻判我几年啊?”
“撑死两年,也要有人替你去外面跑腿忙活,”
“卧槽,两年有个毛用?”
汪小周脸顿时黑了,才两年?
他盯着于惠道:“我现在没别的办法,我只知道我爹一点事,想咬别人也没得咬啊,这怎么立功?”
“你可以威胁赵繁秀啊,你不举报老汪,你老子就能进省里头当纪委的常务,那时给他面子的人就多了吧?赵繁秀心里能不怕吗?还敢咬你那么狠?让你背那么多锅?你是聪明人吧?身在局中就想不通这些道理了?”
“卧槽,嘿嘿,果然,但是,我知道,即使如此,我也是起步六年以上的徒刑吧?六年啊,赵繁秀答应我了,只要我咬了我爹,等他一退位,老菜邦子的人就改口撤诉,再加上我立功的表现,她再帮我疏通人情,这就顶多判三二年,她不敢骗我的,我手下也有人,能恁的她鸡犬不宁。”
汪小周果然也藏着底牌的。
“你想多了,你爸一但倒下,你在赵繁秀眼里更什么都不是了,她会叫人撤诉吗?会替你去托人情吗?她不变本加利判你个无期缓二都对不起你。”
“呃?”
汪小周吧唧嘴了,微微颔首,“有道理啊,我也琢磨过,可我现在没办法,我爹装好人呢,都不帮我洗脱一下,所以我想咬他两口算了,哈哈。”
“你错了,你爹总得找到合适的人才能办这件事吧?这一阵子市局爆雷多少?你爹敢信哪个?直到现在与我合作,你能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