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心不稳,倒进他怀里,差点按到伤口:“干什么?”
杜召无力?地看着她,没有回答。
“松开。”邬长筠被他勒得更紧,“松不松?”
“松,筠筠说松,就松。”话?刚说完,他的唇覆盖上?来,冰冷的,搅得她一嘴血腥味。
邬长筠手摁住他的脑门,强行挣脱,却听杜召轻飘飘地问了?句:“你?爱我吗?”
她注视着他的眼睛,沉默了?几秒,回答:“不爱。”
邬长筠猛地惊醒,一头汗,看着顶上?的小灯,坐起身,用力?拍了?拍额头。
什么破梦,晦气。
她去?冲了?个澡,打开窗户透透气,楼下一个行人都没有。
有点饿,还渴。
邬长筠打开柜子,里面空空,一瓶酒都没了?。
她换上?衣服,下楼去?买点。
一路上?,满脑子都是刚才的梦。
细算,有近半月没见杜召了?。
他在忙什么呢?
邬长筠酒都不想喝了?,在风口站半天?,等?来一辆黄包车,想去?杜召家看看,人死了?没。
到了?半路,又叫车夫折了?回去?。
死了?死吧。
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她到一家未打烊的酒铺里买了?壶酒带回去?。
不一会儿,喝掉小半斤。
可算是有点困意了?。
邬长筠躺回床上?,想尽快入睡,恍惚间?,又想起那张脸。
她抓住被子将?自己的头盖住,翻过身,用力?捶了?两下被子。
怎么回事!
阴魂不散的。
……
邬长筠公寓里的电话机是年前杜召安排人装的,确实方便很多。
从前林生玉都得跑到她家里来谈工作事宜,如?今从电影公司一通电话便能打?过来?交涉,省去很多事。
深夜,邬长筠辗转难眠,还是决定打个电话去杜召家里问问。
可惜没人接。
她刚要挂,那头传来?女声,是湘湘,拖长了懒洋洋的声音,准是还没醒透:“您好,杜公馆。”
“是我?,邬长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