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言辞被几个人盯得浑身上下不自在。
他要是知道教授的资料放在哪里,也不会一直想找苏烟问问了吧。
虽然当初那个研究室是他和教授经常会出入的地方,可那研究室里面该有的重要资料,全部都是被教授给收拾起来的,他只知道他放在他家里,具体的放在哪里,他也不知道啊。
他要是清楚的话,也不用教授去世之后,接管奚翰的身子治理,都是自己从头开始摸索着来的。
付言辞隐隐的觉得有些生气,这个怒火,是针对奚翰来的。
他们两个人认识了这么多年,他的事情,难道他会不清楚吗,现在竟然用这种怀疑的眼神盯着自己在看着。
付言辞不安的扭了扭身子,刚刚向前倾靠的人都朝后缩了缩,直接用行动和他们分开了一定的距离。
随后,他才开口说着:“我什么都不知道,关于你身子重要的研究内容,都是教授自己亲力亲为的,我当时重点只负责不要让你自闭抑郁了,我当时的功能和作用就是这个!”
他说话的口气不好,奚翰一下子就听出他话语里面的不满。
这也才发现,自己是有点过分了。
对他们两个人来说,他们是就算全世界都会背叛自己,冲着自己捅刀子,可对方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关系。
特别是对奚翰来说,现在,付言辞就是他唯一的家人了。
没想到,竟然就在刚刚,他会对付言辞产生了怀疑。
奚翰面上浮上了一丝的懊恼,对着苏烟说着:“他要是知道的话,我们也不会想着来问你了。”
“也对,不过,我还真的不记得有谁找我要过爷爷生平的研究资料,那个时候爷爷刚下葬,处理的事情也多,过来吊唁的人也多,我都有点记不清谁是谁,但被人问要资料这件事,我敢确定,真的没有。”
听着她摆出一边回忆的模样,一边缓缓悠悠的说着话,阮童童有些紧张到嘴巴都用力嘟了出来。
她说不出为什么,总觉得苏烟刚才说出那些话来,不像是无心之过。
可能是她对她的莫名偏见有些重了,已经演变到了鸡蛋里挑骨头的程度。
阮童童觉得,苏烟从一开始就表明自己律师职业病很重,这样充满猜测,缺少证据又不确定的话,应该不会这么随意说出来才对。
按照她的智商,稍微想想都可以知道,付言辞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件事,要知道的话还用得着千方百计的去联系她了。
可偏偏在现在气氛沉重又严肃的时候,她不能直接说出自己对她的偏见。
阮童童害怕奚翰会因此而讨厌自己,看他的样子,苏烟真的对他很重要。
她那火爆脾气已经快要到憋不住的地步了,在怕自己控制不住的爆发的时候,她蹭的一下站起了身来。
奚翰和付言辞都有些不解的看向了她,那眼神中的探究,都在质问她想要做什么。
一阵的尴尬闪过,阮童童面上扯着唇角的干笑了两声,开口说着:“太阳都要落山了,你们先聊着,我去厨房准备晚餐,大家都是有事要忙的人,今天晚餐就早点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