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下山了?”
“恩,你找他有事?”
奚翰一直站定在原地没动,好像是在刻意跟她保持一段距离似的。
直到看着她摇了摇头,这才还是动身朝着屋子大门方向走来。
在两个人要对上的时候,阮童童赶紧的朝着旁边让开了点道,这才开口说着:“你们搬的怎么这么快?昨晚搬起来都花了好长时间呢,对了,我要粉刷天花板,你能过来帮我扶下梯子吗,本来是想要付言辞来帮忙的,没想到他出去了。”
“当然可以,就是……”
奚翰没有把话说下去,只是低头看着自己抬起来的手掌心。
他有点怕万一自己出了点什么意外情况,等会儿反而让阮童童这墙壁越刷越不好了,那可怎么办。
还不等阮童童准备开口进行一下安慰,他就立马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他不希望阮童童找付言辞的次数和几率比找他都还要高,虽然清楚事情的状况,可他还是不喜欢这样。
阮童童只看着他面色转变的速度极快,没一会儿立马就恢复了正常,还以为自己刚才看他情绪不对劲是幌神看错了。
迟疑了一瞬后,侧身朝着屋子大门口的方向一指,说道:“那就进去呗。”
她现在反而倒是像这个屋子的主人似的,把所有的主动权都给握在了手里,在抬脚踩上梯子的时候,还对着奚翰下着命令:“你就这样帮我扶一下,等我爬上去坐稳了之后,你再把那个小桶和刷子递给我,呀,帽子和手套也忘记了,我先戴下帽子和手套。”
她动作倒是麻利,说着话的功夫,已经全部武装完毕,都不等他上手抓住梯子的侧边,已经大大咧咧的抬脚爬上去了。
在她每次收脚往上挪一格的时候,那梯子都会轻颤一下,看的奚翰的心都吊紧了,生怕她会从上面摔下来似的,还怪罪着付言辞到底是从哪里摸来这劣质梯子的,看起来那么的不稳当。
一直到看着她在顶端坐定之后,他这才疏松了一口气。
当阮童童提醒他把刷子递给去的时候,才一松手,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了。
垂眸一瞄,果然,他的周身长出了很多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藤蔓,正歪歪扭扭的缠绕着梯子一路向上,直在她的脚边停了下来。
要不是他刚才发现自己手腕上的拉紧感有些明显,指不定一个不小心,他就会直接带着整个梯子,连同阮童童一起从上面摔下来。
等了半天,她都没有等到刷子和小桶递上来的信号,这才收回了在观察天花板平整度的视线,低头朝着下方看去。
在看到奚翰的手和梯子脚之间的那抹绿色连接的时候,她是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她现在也有点怀疑自己的存在到底对奚翰来说是好还是坏,怎么每次她一找奚翰帮忙做点什么事情,就会刺激到他从身子内长出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来呢。
他怎么和付言辞在一起的时候就不会?
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他对自己的警惕性还强的很,没有真的把自己当成交心的朋友吧,否则的话,怎么会发生这么多的变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