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就那么的倒霉吗,不管在哪里都讨不到好处,非得见血消灾才可以吗?
奚翰看着他顶着被子,将脑袋埋在自己的膝盖上,那小可怜的模样,心情又变好了几分。
“行了,起来吧,不就是被扎了两下,也没多大点事,现在都已经消退了。”
话说的真是轻松啊,敢情被扎的人不是他!
奚翰眼底的笑意加深,总让付言辞觉得哪里怪怪的。
等他拎着被子站起身来,走回床边一屁股坐下的时候,这才发觉,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就算奚翰镇定下来,这些暴走的植被也是需要一点时间才会消退,或者直接在原地枯萎的,怎么会跟刚才那样,非得撞破他的门进来扎他两下才肯罢休,奚翰又怎么会情绪失控那么长的时间。
除非,是他自己潜意识中一直对自己记着仇呢。
绕来绕去,又回到了最先自己冒出来的那个想法上。
付言辞眼底精光一闪,阴险的低笑了两声,问着:“你是不是在我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对我生气了,然后想要对我进行报复?”
他难道表现的那么明显?可这个想法,也只是刚才冒出来了那么一下而已,说报复这两个字,未免也太夸张了,顶多就是有点不满而已。
奚翰就这么稍稍顿了零点一秒的时间,就给了付言辞一个确切的回答了。
只是,他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的最他的事情了,自己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最终,他也懒得计较,也没有这个精力去计较了,只是冲着他摆了摆手,没好气的说着:“现在,我扎也被扎过了,血也都冒出来被见过了,您老可以放过我了吧?”
“原本我对你也没什么恶意,好困,我要睡觉去了。”
这欠揍的话一出,都不等他出手,只看着奚翰张着嘴巴打着哈欠的往回走去。
付言辞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了,只跟在他的身后往外挪着,说着:“你没穿过的衣服拿一套出来给我,我洗了澡,出去给你买个早餐回来,然后我就去学校备课,下午去研究室。”
“这么早,你确定?其实还有一个小时可以躺床上眯一会儿的。”
“无所谓,折腾起来就晚了,况且,我还确实得抽时间再跑医院一趟,去看下阮童童,昨天,她家的备用钥匙,竟然我忘记放回原位了。”
都怪那该死的邻居啊,当时把他真的给吓到了,跑都来不及,哪里还能想着怎么把钥匙放回去这件事。
奚翰听着付言辞要去找阮童童,后背脊有些激动的挺直了一些,刚想开口顺势说出自己也想过去看看,毕竟她是吃了自己身上长出来的菌子才会中毒的,可想到自己的异常情况,又只能硬是把话给咽回去了。
片刻后,他才淡定着面色的说着:“如果,她情况需要观察的话,那就送到这里来吧,你忙完了再送她回去,毕竟她家里也只有她一个人,万一出点事情,那就不好了。”
他故意寻找了一个很正常也很自然的理由,付言辞这个脑袋直线的家伙听了,竟然一点怀疑都没有产生,反而还很配合的点了点头,摸着下巴念着:“好像挺有道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