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弟兄纷纷点头:“不用你说,弟兄们心里有数。”
萧何吏看着热火朝天的场面,心里一宽,最起码队里挑大梁队员的积极性已经调动了起来,以后的工作就好开展了。
萧何吏的目光又盯在了一个人的身上,他的目光一直经意不经意地追随着一个人。云风扬正在抬着一张桌子,普通的相貌,平凡的举止,混迹在众人中丝毫没有起眼的地方。
萧何吏观察了许久,让他奇怪地是这个云风扬与那天树林里飞身而起的年轻人很难看出是同一个人,根本是对不上号,心里不由对自己产生了怀疑难道那天自己看花了眼?抑或是那本来就是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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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上任的第一天就这么匆匆过去了。院子里逐渐散去的人们大多都与萧何吏打个招呼。
萧何吏微笑着一一回应着,很快,院子里就空荡荡的了,只有尤太华还站在身边:“萧队,去看看你的办公室。”
萧何吏随着尤太华走进了会议室,不停地点着头。会议室虽然简陋,却也像模像样,甚至还找了很多砖块把主席台的位置垫了一个二十多公分的平台,更令萧何吏不可思议地是,主席台正中放着一张超大的桌子,虽然破旧,却擦的一尘不染,上面还插着一面小国旗,真是难为尤太华了。想到这里,不由回头看了一眼尤太华,心想,这个人确实不简单。
尤太华亦步亦趋地跟在萧何吏身后,对会议室的摆设,既有点自得,又有点忐忑,不知道合不合新队长的心意,这时见萧何吏回头看他,忙说道:“萧队,开会时这就是会议室,不开会时就作为您的办公室,看,挺敞亮的。”
萧何吏满意地点点头:“挺好的,只是我一个人占着三间屋好像有点过于奢侈了吧?”
“怎么是您占三间屋呢?您是把房间都让给了我们,而自己受委屈临时在会议室办公。”尤太华忙解释道。
萧何吏笑笑,确实也可以这样理解,如果有多余的房间,或者朱兆强腾出队长办公室,自己又何苦一个人呆在这空荡荡的大屋里,他摩挲着那张超大办公桌坑坑洼洼的桌面:“老尤,这是张什么桌子?”
尤太华有点不好意思:“这是我们以前开门诊时用的解剖台。”
萧何吏想忍没忍住,扑的一声笑了出来:“老尤,你这是干什么,天天让我坐在这个曾经血腥的杀戮场面前?”
尤天华挠挠头,一脸不好意思地说:“您总不能用跟我们一样的桌子吧,队里就朱队一张老板台,我寻思着这张桌子看上去也挺场面的,赶明儿我去买块大红布铺上,然后上面再盖一块大玻璃,就好看了。”
萧何吏拍拍尤太华的肩膀:“算了,等我们有了钱换大老板台,大老板椅,而且我们还要为弟兄们买车。”
尤天华笑笑,没有说话。
萧何吏知道尤太华不相信,就没有再说什么,心里却在暗暗地发着狠,虽然现在还不清楚路该怎么走,但无论怎样,都一定要让队里活起来。
尤太华说:“萧队,晚上我请你吃个便饭吧?”
萧何吏一听,肚子顿时叫了起来,忙忙活活的一天,居然没吃一顿饭,中午被纪委训的一点食欲也没有,下午又忙活这些事,现在被尤太华一提,才觉得已经饿的饥肠辘辘。
“不用了,你自己回家吃吧。”见尤太华还要再说,萧何吏摆摆手:“改天我请你,咱们好好聊聊,今天晚上我还有事。”
尤太华有点失望,无奈地与萧何吏告别骑上自行车走了。
萧何吏从院子里出来,心里想着明天得买辆自行车了,或者是租个近点的房子,这里的交通太不方便了。
***
回到租住的小破屋,萧何吏胡乱地把在路上买的两个面包吃掉,便趴在床上列讲话提纲,他准备明天下午开一个全体人员会。
既要亲和,又要严肃,既要震慑,还不能脱离鼓舞的主线,萧何吏反复地斟酌着,一直写到了深夜才睡,躺在床上,又突然冒出了个念头,前些日子牺牲的两个检疫员家属自己要不要去看看?
第二天,萧何吏早早起来赶去了队里,然后坐在会议室解剖台后面的椅子上观察着大门口,尤太华是第二个到的,把自行车放好就直奔会议室而来,一进门却发现卫生已经打扫完毕,萧何吏正坐在那张解剖台后面微笑地看着他,忙对萧何吏笑了笑:“萧队来的好早啊。”说完便走过来拿暖瓶去烧水,一提才发现是满的。
“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萧何吏亲切地笑着。
“好。”尤太华走到门口回过头来:“萧队,以后这些活让我干就好,朱所长的办公室一直是我打扫的,您不能一来就抢我饭碗啊。”经过一天的接触,尤太华觉得萧何吏待人很亲切,话语间不自然就缩小了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