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突的起源就是菜卷里的虫子,鉴定来鉴定去,还真的是菜卷里有的,那人也并不是什么讹钱专业户。
听到这,黄矛一声叹息。
“不可能!”光头也醒来,情绪激动,“那菜恨不得一叶一叶洗,我不信还会有虫子。”
黄矛劝他:“哥们儿,咱就认了吧,该赔啥赔啥,该道歉道歉吧。”
“凭什么认?!那他还打我了呢!凭什么不给我钱。”
暴躁的喊声钻进耳朵里震荡,让谢淑梅眉头一皱,没有理他,再次看黄矛:“那人说,赔两千块钱,这事儿就了了,你看怎么样?”
黄矛立刻坐直点:“我觉得行。”
盛寻犹豫:“那这钱。。。你们俩得一人一半吧?你们一起打的,这钱也该分摊。”
“你以为你是谁啊?”光头显然还在气头上,火气降不下来,“凭什么帮老子认下来这事儿?爱谁掏谁掏,我不掏,有能耐就把我关进去。”
“哎。”黄矛艰难用单手去扯他袖子,“你别这么说,他是我朋友。”
“我就说!少管老子闲事儿,是房东咋的,不惯着你。”
谢淑梅头都不回,雄赳赳气昂昂走出去,交了黄矛那一半赔款和罚款,很快,黄矛就抻着衣服,灰头土脸走出派出所。
夕阳西斜,他那黑黄掺半的头发更像枯草了。
门口停着的车摁喇叭,他抬头一看,仅是迟疑就向那边小步跑。
车窗降下一半,是盛寻的笑脸。
“坐后面。”
他忐忑拉开车门,刚上来就听盛寻说:“今晚来我家住吧,正好休息一下。”
“好。”
他除了啥也没有的出租屋,也没地方可去,没地方能有一口热饭可以吃,他在后座搓搓手。
“阿姨,我听说你替我垫了一千五,真的谢谢,我肯定快点还你。”
谢淑梅应声,随后问:“以后什么打算,烧烤摊还能开吗?”
“开不下去了吧。”他苦笑一下,“光头打算硬刚到底,就不赔钱,我寻思着不行把我们俩买的那些个机器、桌子都卖了,给他把罚款交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