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沐儿听秋哥儿把这两日发生的事儿说了,皱着眉头道:“铺子生意骤降,肯定有个由头。”
“大娘和小姑到外头打听去了,这会儿应该快回来了。”
话音刚落,沈氏跟沈文茹便一脸怒色进了院子。
这时前厅几个食客走了,姚沐儿关门挂上了歇业的牌子。
片刻后,一家人围坐在堂屋内。
沈文茹喝了口凉茶,压着心中火气道:“我同嫂子找人打听了,也不知道哪个丧良心的造的谣,说沐哥儿不孝顺亲爹、欺辱后娘,还打骂继弟妹,纵着云小子对后娘……”
沈文茹忙止住话头,“那话说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镇上都快传遍了,大家伙如今都对咱避之不及,我跟嫂子使了银钱才打听到。除了这个还打听到件事,当初买下满春楼的是宋家。”
姚沐儿怔愣片刻,反应过来。
整个岭水镇有能力买下满春楼,还花费这么大手笔重新装修的宋家只有一个,而这个宋家,便是姚玉珠夫家。
报官
酉时正,沈家村。
沈宝来赶着牛车回到村子,径直朝村尾去了。
远远瞅见沈季青在棚子里给汉子们打菜,扬手唤道:“季青小子。”
沈季青把活计交给翠荷婶子,自己走上前问道:“宝来叔这么急,可是铺子里出了啥事儿?”
“的确出事了,现在镇上到处都在传,沐哥儿跟云小子不孝顺爹娘,还打骂继弟妹,那话说得可难听了,连带铺子里生意也受了影响。沐哥儿走不开,托我过来送个信儿,他今儿不回村子了。”
沈季青听后,表情凝重地道了谢,随即拜托长寿叔和翠荷婶子盯着工匠,套上牛车匆匆赶往岭水镇。
牛车晃晃悠悠驶了一个时辰,刚入亥时进了巷口。
沈季青驾着牛车拐进巷子,便瞧见一道黑影鬼鬼祟祟立在铺子前,那人手里还拎着个木桶,瞧动作似乎是要往门上泼什么东西。
沈季青眉头紧皱,当即便呵斥出声。
那汉子一惊,拎起木桶扭头就跑,但他哪里跑得过在军营里待过八年的沈季青,眨眼工夫便被揪住衣领摁在地上。
手里木桶脱手,里头腌臜物一股脑扣在自个儿身上,顿时臭气熏天,让人呼吸不能。
沈季青闪躲及时,没有被殃及,他摁着汉子,冷声询问:“谁让你来的?”
“俺、俺只是路过,你凭啥抓俺?”
“是不是路过,等到衙门见了县令老爷就晓得了。”
那汉子一听要见官,登时吓得腿软,但还是嘴硬说自己只是打铺子前经过,这粪桶打算拎回家浇菜园子的。
沈季青没搭理,直接将人绑了。
汉子见他当真打算带自个儿去衙门,一阵心慌,挣扎着想要摆脱束缚,然而白费力气,沈季青打的猪蹄扣,越挣扎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