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沐儿见状,唤道:“娘?”
“你在家照顾好元宝,明儿我回村子一趟。”
姚沐儿不知婆婆想到了什么,担心婆婆安危,便提出让张叔陪着一起,但被沈氏拒绝了。
翌日一早,沈氏赶着牛车独自一人回了沈家村。
她没回宅子,而是直接去了沈大河家。
“沈秋芹你个黑心肝的死婆娘,给我滚出来!”
“谁呀,大清早的吵吵啥。”
沈秋芹昨儿夜里没睡好,打着呵欠一脸的不耐烦,待看清来人是谁,再想关门已然晚了。
“好你个王八犊子,当我沈家好欺负是吧,背后嚼舌根不够,如今竟对个吃奶的小娃子下手,你咋那么恶毒,连孩子都不放过?”
沈氏撸起袖子,不等沈秋芹反应过来,冲上去将人挠了个满脸花。
“这不是秀梅吗,一大早的咋火气这么大?”
“有善家的,你这是干啥,咋还跟大河家的撕扯上了!”
村民见她下了死手,忙上去将两人分开。
沈秀梅不依不饶,抓挠不到,便将沈秋芹过去干的那些破事,一一抖了出来。
“你个不要脸的,当年勾引族长家言生叔不成,又想使计谋勾引有善,当家的没上你当,同我定亲后,你便记恨上我,逢人便说是我抢了你的婚事。”
“这便罢了,事情已经过去二十来年,我也不愿再同你计较,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将主意打到元宝身上。既然你不想我过得舒坦,那你也别想好过!”
沈秀梅看着沈秋芹,冷笑道:“你跟沈有田那些破事,当自己隐瞒得很好是吗?”
大伙听后,一个比一个震惊。
“啥意思,大河家的跟有田有一腿?!”
“怪不得这东小子跟大河长得一点不像,原来是有田的儿子!”
对峙
“这沈荷花一直便与沈秋芹不对付,难不成她早就知道自家男人跟沈秋芹有过一段?”
“指定的,夫妇俩隔三岔五便吵,肯定是为这事呢。”
沈秋芹反应过来,众人指指点点的目光,让她险些将后槽牙咬碎,好一会儿才顶着张满是血道子的脸,向大伙哭诉起来。
“沈秀梅,你污我清白作甚?言生叔比我大了将近十岁,我咋可能对他有想法?至于沈有田就更不可能了,他家穷得叮当响,又有个惹是生非的儿子,我就是真有那心思,也不可能看得上他。”
“是啊,早些年沈有田家可是村里数一数二的穷户,沈秋芹年轻那会有几分姿色,眼光高着呢,绝不可能看上沈有田。”
“我说秀梅啊,这有田一家子早被族长赶出村子了,你这空口白牙的,让大伙咋信?”
见有人替自己说话,沈秋芹越发有了底气。
她抹着眼泪道:“我知你这些年一直因为沈三哥的事怨恨于我,可当时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后来三哥娶了你,我也没再纠缠了。”
“如今秀梅姐日子越过越好,青云小子还考中了举人,往后可是有机会做官老爷的,秀梅姐你又何必同我这个普通老百姓斤斤计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