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状,质疑的声音此起彼伏。
“吹牛吧,一年半就会背四五,还倒背如流?”
“秦师兄是咱们当中天赋最好的,当初还用了两年多才背下来呢。”
郑老却笑着道:“你叫姚青云是吧,等宴会结束,老夫有话同你说。”
姚青云拱手应:“是。”
片刻后,有小斯将给魁首的奖赏送了过来。
“嚯,竟是徽墨!”
“这大一块,要四五十两才能买到吧!”
有学子耐不住好奇,凑近了观赏。
姚青云大方地让他们看,余光瞥见曾子玉嫉妒的目光,挑起眉毛笑了笑。
未时宴会过半,姚景林听身后有人低声私语,装作没听见般,自顾自端起茶盏品尝。
倒台
有人将姚景林在逸云书院念过书一事说了出来,连同他是如何被赶出书院,一番添油加醋,在场的人听了无不唾弃嫌恶。
宁远听不下去,与那些人发生口角,事情很快闹到郑老那,唤来小厮将一行人拉开。
姚景林脊背笔直,语气不卑不亢。
“郑老,这件事是学生管教不严,但他们是为了维护学生才与人发生争执,实乃情有可原。”
郑老闻言,道:“这么说他们方才所说之事,不是实情?”
“不是,学生在逸云书院期间,从未与人发生过矛盾,偷盗一事乃是徐山长为逼迫学生应下与侄女的婚事,故意栽赃污蔑与学生。”
徐德昌面色阴沉,怪不得他敢来参加诗词会,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只可惜当年一事早已尘埃落定,仅凭他一张嘴便想将偷盗的罪名洗清,无异于痴人说梦。
他心中不屑,面上装着失望道:“景林,我可是你恩师,你怎能恩将仇报?当年你没银子读书,我念在你有一颗好学之心,特许你在书院打扫以抵束脩,谁知你考中童生后不听劝诫,整日与那烟花巷中女子厮混在一起。”
徐德昌故意停顿下,听见众人谴责的话语,方才继续道:“为了让你安心科考,我便想将疼爱的侄女嫁与你,谁知你不仅狠狠将她羞辱一番,当晚还窃去同窗钱财,想要与那女子私奔。”
“景林啊,我知你不满我替你寻的亲事,但也不能拿自己仕途开玩笑,也怪我,当初便不该阻挠你与那女子才是,否则今日也不会……哎!”
懊恼、悔恨、心痛、失望。
徐德昌唱戏的本事,比他教书的本事强太多。
姚景林顶着众人厌恶的目光,与徐德昌对峙。
“徐山长,您可知道万柳巷是何地方?”
徐德昌甩着袖子道:“我如何得知,岭水镇那么多街巷,我还能一一晓得不成?”
姚景林嗤笑:“徐山长口口声声说馨儿是风尘女子,怎的连万柳巷是慈幼院都不知?”
徐德昌面上一僵。
“馨儿自小在慈幼院长大,说是慈幼院,其实只有两间破草房,里头挤着十几个孩童,靠着馨儿与两个年长的姐姐做活勉强活着。”
姚景林看着徐德昌,讽刺道:“徐山长这种大人物,自是不晓得这种地方的存在。”
“作为书院山长,实在不该只凭借一个名字,便随便臆想猜度他人。”
“是啊,徐山长这事是你做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