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沐儿道:“廖伯父说元宝很好,路上牛车赶慢些不碍事。”
姚青云拦不住,见哥夫没打算劝,点头应道:“好吧。”
回到食肆,沈秋知晓此事后腰裙一摘,便要一同跟去。
灶房里有陈家姊妹在,应付一两个时辰不成问题。
于是一行人便赶着牛车,朝衙门去了。
两个时辰后,牛车在县衙门前停下。
徐德昌领着几个学子率先抵达,这会儿正在里头控诉姚青云恶行,不止控告他偷窃,还告他侮辱师长,几次三番顶撞夫子与山长。
“那姚青云就是个乡下小子,半点规矩没有,在书院也只有两三个朋友,我们其他人都觉得他不尊敬师长,对他喜欢不起来。不止如此,他还因嫉妒乙字班曾子玉,买了与他相同的玉佩。”
指控姚青云偷他银票的男子,愤愤道:“现今更是干出偷窃的可耻勾搭,学生恳请县令大人为我等做主,还大家一个公道!”
后边四五个学子,拱手迎合:“请县令大人为我等做主,还大家一个公道!”
“被告姚青云来了。”县丞在一旁提醒。
姜县令摆手,示意衙役将人带上大堂。
待姚青云等人进入大堂,姜县令拍着惊堂木道:“你就是姚青云?”
大元国非人命官司,可见县官不跪,但寻常百姓不知,沈秋见到县令双腿一软便要下跪,姚青云扶了一把秋哥儿手臂,并朝他轻轻摇了摇头。
随即上前一步,拱手道:“学生是。”
“齐阳等人告你盗窃之罪,你可认?”
“学生不认。”姚青云掷地有声,“徐山长所谓的人证物证我也有,齐阳丢失银票之时,我与几个同伴正在受罚打扫厕房,听见吵闹声方才回到讲堂,人证物证学生都有,足以证明齐阳丢银票时学生根本不在场。”
齐阳见他有姚汉林三人作证,眼神慌乱了一瞬,他看了眼徐德昌,慌忙改变口供。
“学生记错了,银票不是今早丢失,而是昨天下午丢的,因着没用上才一时记错了时辰!”
姚汉林沉声道:“他在说谎。昨日晌午夫子身体抱恙,给大家放了一个时辰假,日中后学生便与姚青云去了书铺,当时伙计遇到些麻烦,是我们二人帮着解决的,县令大人差人到镇上一打听便知真假。”
齐阳眼珠子一转,“我那银票是未时丢的!”
姚青云接话道:“离开书铺,学生便去糕点铺子买了未婚夫爱吃的糕点,我经常去那家铺子,掌柜的也识得我,每回都要同我闲聊两句。学生大概是在未时三刻回到书院,然后便瞧见学生的书袋被人踩坏,那书袋对学生来说极为重要,一时气不过便上去同他们理论起来。”
“正是因为这件事,山长处罚学生清理一个月的厕房,而那两个被打的人能为学生作证,他们身上都有伤,请大夫一验便知是何时伤的。”
齐阳瞬间慌了神,若真把大夫请来,不就证明是自己说谎,从而背上诬告同窗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