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景林道:“当年就算不是你也会是旁人,我倒觉得幸好是梁兄,换作旁人,绝不会为了帮我而去得罪徐德昌。”
早在几日前,姚景林听说郑老要举办诗词会,便到梁家村去寻了梁宇,十几年过去,他本以为梁兄早已不是他所识之人,不料自己说明来意,梁宇便一口应下,并向他忏悔了当年所作所为。
“当年你我只是一介童生,人微言轻,徐德昌又与前任县令小有勾结,你我都只能任其摆布。”姚景林倒了杯茶,递给梁宇,“我从未怪过梁兄,如今事情得以解决,不知梁兄可愿意与我一起撑起沐青学堂?”
梁宇热泪盈眶,“好,我定会用尽毕生所学,全力教导他们。”
“太好了,咱们学堂又多了一位夫子。”
“让瞧瞧,新夫子长什么样?”
“哎哟,谁挤我!”
“啊!”
“噗通——”
房门被撞开,十来个小汉子叠罗汉似的摔进来。
姚景林摇头失笑,随即严肃道:“都进来拜见一下新来的梁夫子。”
小汉子们异口同声,“梁夫子好!”
甲字班,正在温书的姚青云五人听见,相视一笑。
酉时三刻,岭水镇姚记食肆。
“镇上好点的宅院少于一百两买不下,徐德昌竟有十余处,还有五千两白银,这么多年他究竟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姚沐儿抱着元宝,朝夫君气愤道。
沈季青收着铜板,“一万两是有的,别忘了他县里还有座风月楼。”
姚沐儿听后,眉头拧得更紧。
“还好他被关了大牢,不然往后定会有更多百姓遭殃。”
翌日一早,徐旺来家里送银钱,姚沐儿见夫君朝徐旺道谢,这才晓得徐德昌倒台一事,夫君也出了力,是他拜托赵恒几人,查出了徐德昌十几宅院所在。
姚沐儿心中自豪又崇拜,捏着元宝小手,轻声说道:“希望我们元宝长大后像爹爹一样,做个正直善良的人。”
“啊!”
小家伙蹬着脚丫,发出细嫩的轻哼。
这是在不满阿姆捏他小手呢。
姚沐儿语气无奈:“娇气包,阿姆分明没用多少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