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没查清楚之前,她不能对秦惜说实话。否则照秦惜的性格,定然是要大张旗鼓地去查,到时候再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可云羲和此刻仍是想不明白,到底是谁,会对裴遇下手呢?用的还是西凉的毒药?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先前她在席上时,席上众人喝的都是同一壶酒,所以一定不是那时出了问题。
而在她离开席面后,裴遇与秦惜也一直在射覆对令。。。。。。饮酒也相安无事。。。。。。
后来。。。。。。后来,便是那拓跋奎拎着酒壶前来,要与席上众人共饮。。。。。。那也确实是共饮,她闻过,那酒水没有问题,她喝下了,也是毫无反应。
而且方才饮下那酒的,不只是她一人,秦惜也喝下了!
……对,秦惜。
云羲和猛然抬头瞧向秦惜,先前她让秦惜服了解毒丸,一时半会儿的,那毒药对秦惜无用。
“羲和,你怎么啦?”秦惜瞧着云羲和脸色晦暗不明,心下担忧,忙出声问道,“莫不是这病症实在难治?”
云羲和回过神去看向秦惜,见她一脸担忧,忙安抚道,“无事,将那酒水吐出来便可,丫鬟已经去熬催吐药了,稍后再饮些绿豆汤便无事了。”
说着便指挥着管家叫人将裴祭酒抬上担架,暂时安顿在前院客房中。
她的视线自然而然地转向秦玄凌身旁的侍卫,“阿沉,烦你去裴府支应一声,就说裴祭酒在别院陪你家王爷对弈,明日再归。”
阿沉伸手指了指自己,见云羲和一副,
“有问题吗?”的表情看着他,便又转头看向自家王爷,而秦玄凌毫不意外地用一种,“你还不快去?”的表情将他瞪了回去。
阿沉旋即福至心灵,自己真是犯傻了,羲和郡主的命令与王爷有什么区别?忙拱手道,“是!郡主!”
秦惜见云羲和这般安排甚是妥当,也渐渐松了口气,那憋了多时的眼泪却是一下子流了下来,“裴遇,他怎么这么傻啊!都是为了本宫才。。。。。。”
云羲和上前抓着秦惜的手,手指不经意地搭上她的腕间,摸上她的脉搏,察觉她那略显异常的脉象,心下一滞。脸上却是笑道,
“裴祭酒为了心爱的女子,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是甘之如饴呢。***既然担心,可要去瞧一瞧?他吐完酒水便会醒来,那正是身心巨弱,需要人照顾的时候。”
说着,又向秦惜挑了挑眉,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秦惜脸色微红,竟也被她这番话给糊弄了过去,嗔怪了几句,到底是提着裙子,跟着丫鬟朝客院去了。
待她的背影消失不见,一直站在一旁未开口的秦玄凌,定定地瞧着云羲和。
他一向矜傲漠然的脸上,头一次出现这般痛楚难耐的神色,囫囵着从嗓子中挤出一句,“裴遇。。。。。。他是中毒了对不对?”
他身形晃了晃,声音颤颤,
“。。。。。。前世,惜儿便是这般死去的。。。。。。就是这般七窍流血。。。。。。手脚颤抖。。。。。。太医说,说那是她癫痫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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