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奎又伸手拈起一张,打开一瞧,上面写着“射覆”二字。
他那斯文俊秀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疑惑的神情。
秦苍瞧见那字,便捋着胡子哈哈笑了出来,“还得是你啊,这一出手实在不凡,把大顺行酒令的老祖宗给拈出来。”
一旁的田公公忙解释道,“西凉陛下,这射覆是咱们大顺很古老的一种酒令玩法,这如今会的人不算多,比一切酒令都难。”
拓跋奎恍然大悟,应和着笑了笑,一抬手,将那纸条抛进湖水中,“既如此,那便毁了这个吧。再选一个雅俗共赏的,好叫众人一起乐上一乐。”
秦苍哈哈大笑,却是不同意,“毁了做什么?只让那会玩射覆的玩去便是。若是不会的,你便再拈一个吧。”
拓跋奎也不介意秦苍指挥他,旋即又从那托盘中选了一个,打开纸条交给田公公一瞧,上面写着“划拳”二字,这倒是老少皆宜,饮酒之人谁都会的。
离得近的云望舒当即朝着云羲和献宝,“羲和,这个是我写的!”
秦惜不由分说,端起桌上的酒杯递到她嘴边,笑道,“快叫本公主看看,你有多大的酒量,敢写这划拳二字。”
既然是射覆,云羲和又叫丫鬟去取了东西,往各个桌子去放一放,到了云羲和这一桌,分歧可就大了。
秦惜自然是要玩射覆的,她不光自己玩,还要拉着云羲和、秦玄凌与裴祭酒陪着她玩,一直安静着的安宜当即表示,她也要玩。
云望舒便自行跑到挨着的桌子边,去找林芙,二人“十、五”地乱叫着划起拳来,云羲和也担心她俩喝多,早让她俩吃过那药丸了。
只剩下这一桌子心思各异的。
还是秦惜先动手,将那行令的骰子扔到桌面上,立下了规矩,“咱们依次去掷骰子,点数最大和最小的两个人,一个去覆,一个去射。只说这席上的东西,要是说远了,那谁也猜不着了。”
裴祭酒十分热情地应声道,“任凭佑宁长公主吩咐。”
这两家伙,挑明心意后,就如此光明正大的一唱一和起来了,真是叫人没眼看。
秦惜的骰子上点数是个二,云羲和默默地拿起,随手一扔,是个三,然后轮到安宜,扔了个一,又轮到秦玄凌,他瞥了眼云羲和,随手一扔,也是个三,那骰子最后落在裴祭酒手中,扔了个五。
安宜眼睛亮了亮,笑眼弯弯,“裴祭酒,请出题吧。”
裴遇点了点头,抬眸瞧了秦惜,便道了,“我这题眼,正是惜字,佑宁长公主秦惜的闺名。”
秦惜的脸色微微红了红。
云羲和与秦玄凌对视一眼,都觉得十分无语,表明了心意就这么肆无忌惮是吧?!
而一旁的安宜一听便十分不乐意,“裴祭酒这是何意?你我二人射覆,为何要将题面说到佑宁皇姑姑身上?”
“。。。。。。”裴祭酒确实存了私心,但他想的东西,确实是与这惜字有关的,若是说旁的也不是不行,只是不免落了俗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