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福宝时不时说一些“胡话”,刘难大多数时候都沉默不言,但这丝毫不耽误两人之间的忘年友情发展的越来越深厚。
福宝猫着腰,手肘撑在膝盖上,两只小手托着下巴,一本正经地问道:“刘伯,你有没有想过,结婚当天,再多请点人?”
刘难手里的动作一顿,眼神中闪过一抹思量,随后又被抹去,失笑道:
“还要再多请点人?”
“小福宝,你刘伯家小无业,总要留点钱养老婆孩子吧?”
福宝摆摆手,一脸“过来人”的样子道:“刘伯你放心,办酒席这种事情,绝对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人越多,赚的越多,老婆孩子养的越好!”
“我是说真的,没跟你开玩笑!”
当然,欠下的人情以后要慢慢还,也是真的。
刘伯含笑觑了福宝一眼,打趣道:“既然这样,要不我把附近几个村的老乡,都请一遍?”
“到时候,在青山村摆流水席,从村头摆到村尾?”
福宝听出了对方在打趣她,顿时鼓起了腮帮子,“刘伯!”
“我是认真的,没跟你开玩笑!”
刘难见她真有些恼了,赶紧刹车停下来,“行行行,我也认真听,听福宝给我出谋划策,好不好?”
福宝见他这样说,才松了一口气往下讲。
“不是让你谁都请!”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回刘家村,请些人过来!”
“比如,你们刘家村的村长、村支书?族长?平日里和你相处比较好的族亲?”
“亦或者,像刘大树伯伯家,也可以请一请!”
听福宝这么一说,刘难瞬间就无语了,停下手中动作,眯眼打量起了福宝。
“你这小东西,莫不是个小财迷转世吧?”
“我在刘家村孤家寡人一个,村长和村支书那么忙,也是我能请动的?”
“族长一把年纪了,平时就不怎么出门,这么远的路,请他过来干什么?”
“还有刘大树,谁不知道他是刘家村的活财神,请他跟打劫有什么区别?”
刘难当即表示拒绝,“结婚是我和你宝珠姨两个人的事,不好麻烦别人,刘家村的族人,我不请。”
说这话的时候,刘难的眼眸中划过淡淡的遗憾。
若不考虑这些利益,他心里还是希望有族人见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