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面目阴鸷的男子本拟自己数剑便可破开这个小侍者的护身桃花,没想到几十剑下去,也破不开半点,心头恼怒有增无减,暗忖道:“便是你一个小小的童子,也敢藐视我。不下重手,还真教训不得这混账。”他收回了自己的那一口飞剑,从怀中摸出了十多张白帕子,往空一抛,念念有词,顿时飘落了十四个白金力士来,这些白金力士显形之后,那个面目阴鸷的男子又摸出了十多件饰物般的小兵器,照旧往空一抛,顿时变成了丈余长短的家伙。那些白金力士接了这些兵器,一起合力,就往焦飞护身的五色桃花帐上乱砸。
焦飞修炼了一回,自觉黑水真法又有些进境,忽然觉得身外有些震动,忙住了修炼,收了禁制,抬头一望,见到有十多个白金力士在攻打他,不由得笑道:“这是谁祭炼的力士?怎么胡乱捣蛋,也罢我就先收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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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飞把手一指,身外的桃花煞卷起千万朵桃花,往那些白金力士身上一落,那些白金力士顿时都动弹不得。焦飞学了五行力士符之后,对这法门略加钻研,就已经强过了青帝苑中许多不争气的三代,四代弟子。五色桃花煞只是轻轻一震,就破去了这些白金力士符中的真气,让这十四个白金力士复又化为白色绢帕。
焦飞就当没有看到天上御遁浮空的那个面目阴鸷的男子,笑呵呵的把一十四张白金力士的绢帕用自家的真气一炼,抖手又变化出来,这些白金力士可就只听焦飞的使唤了。
那个面目阴鸷的男子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胯下卵蛋都隐隐作疼,当真应了一句粗话,叫做气的蛋疼。这一十四道白金力士符,是他三十余年的功力所画,几乎相当于一小半的身家性命了。若不是为了绘制这十四张白金力士符,他的功力倒退了三四十年,也不会差劲到这般地步。
这人从未出过青帝苑,只道有了这一十四名炼气第二重的符兵在手,天下大可去得,自己损耗的功力也值。没想到焦飞随手就收了他的白金力士符,还欢天喜地的啧啧称奇,似乎白捡了什么好东西一般,只做每当他这个主人在侧。这个面目阴鸷的男子被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等焦飞把那一十四张白金力士符炼化,这才大叫道:“气煞我也,你怎就敢收去我的白金力士符?还不快些还我!”
焦飞这才慢悠悠往天空上望去,讶然惊叫道:“原来是这位仙长,刚才我在这里见到了柳轻烟,已经叫她回去了。仙长却来到此处,岂不是跟她错过了?”
那个面目阴鸷的男子气的又是一阵说不出话来,伸手指着焦飞,全都都在颤抖,好半晌才喝道:“我等了许久何曾见到柳轻烟?”焦飞不由得嗟吁一声道:“难道她走迷了路?也难怪,青极宫地方广大,仙长又没有在原地等她,两下错过也不稀奇。仙长可在此地稍后片刻,我这就去再找她回来。”
“你休得当面胡扯,我一直在原地等候,这里只有一条路,哪里能够错过?你先把收了的白金力士符还我!”
焦飞眯着眼睛,笑的十分灿烂,小仙童秦渔本来便是一副好相貌,这一笑起来,定能迷倒许多女孩子,但是在这个面目阴鸷的男子眼中,却有说不出来的可恶。
焦飞言不及义的说道:“仙长是不知道,此处有好几条隐瞒的小路,并非一条直道,若是仙长不肯信,不若跟我一起去寻柳侍女。”
那个面目阴鸷的男子,此时已经确信,焦飞不肯把白金力士符还他,心中气的吐血,但是却又拿焦飞无可奈何,他一身本事,大半在这一十四张白金力士符上,小半在那口飞剑上。两般手段都在焦飞面前讨不得好,他纵然把焦飞恨的欲要挫骨扬灰,却苦无本事报仇雪恨。
焦飞脸上笑嘻嘻的,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这种冰火两极的表情,乃是小仙童秦渔的招牌之一,在这位年纪轻轻就阅女无数的美童子记忆中,只要他露出这招杀手,鲜有女子不怦然心动的。比起蛤十一的,淫笑,荡笑,浪笑来,别有一番风味。虽然拿来对付这个面目阴鸷的男子,有些不大对盘口,但是用来气人却足够了。
“你……你,你给我等着!我禀报了李师叔,这就让你好瞧!”
那个面目阴鸷的男子,大吼一声,似要宣泄胸中闷气,然后就辗转遁光,再多在焦飞眼前呆上一回,他可不敢保自己不会真的一口热血喷出来。想起那一十四张白金力士符,他就心疼的滴血,那可是他三十多年的功力所画,珍视犹如第二条性命一般,就这么给焦飞轻易收去了。
“我定要把你这个小贼杀了,方肯罢休,也罢我就去求周师兄,他的修为比我高出十倍,人又辣手……”
焦飞目送那位面目阴鸷的男子飞走,不由得有些怔忪出神,淡淡说道:“希望你能找些厉害的角色来,我的计划才有指望,一直在这座青极宫里做杂役,那要干的什么时候?”那人一走,焦飞也懒得把这些白金力士拿来现,这些白金力士符才只是绘出了第二层符阵,变化的白金力士只相当于炼气第二层入窍的境界,比他亲手炼制的那些还要差许多。他夺了这一十四张白金力士符,乃是另有深意,不然这些符兵他还看不上眼。
半日之后,柳轻烟才从外面折返回来,且不是孤身一人,是一位相貌极美,却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女郎送她回来。焦飞虽觉得有些奇怪,却不想多事,但是柳轻烟却主动到了他的房中。
“小鱼儿,姐姐今日就要拜入骆真真师父的门下,这位是我同门的师姐吕婷,今后这青极宫就要归你一人打理了。你初来咋到,许多地方不熟,若是真遇上什么烦恼,可要记得来双月宫找我。只是双月宫规矩较严,你去的时候要委屈些,不可乱发脾气……”
两人相处了没有几日,焦飞也不觉得交情有多好,但是柳轻烟一样样交代下来,倒是让焦飞也有些感动。两人正在叙说别离,忽然外面那个叫吕婷的极美女子说道:“柳师妹还是快些收拾东西吧,师尊今晚还要讲授明月剑诀,我们回去晚了,便要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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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个叫吕婷的女子说话惹厌,但是焦飞却被她一语提醒,心道:“这岂不就是一个好机会?”当下就取出了两口飞钩,对柳轻烟说道:“这两口飞钩乃是家师诛杀了一个海外作恶的妖兽,无意中在那妖兽的巢穴中寻到,我来青极宫多蒙轻烟姐姐照顾,这两口飞钩万望轻烟姐姐不要推却!”
柳轻烟慌忙道:“那怎么成!这般法器都极珍贵的,你也要有了防身!”
焦飞笑道:“这件事姐姐就不知道了,我师父在那妖兽巢穴中,一共得了六口飞钩,全数赐个我了。送与姐姐两口,我手上还有的多哩!”
柳轻烟似甚感动,咬了咬银牙,从袖中摸出了两张绢帕递给焦飞道:“姐姐身无长物,只有自己炼的黄巾力士符,也不能多送。只有这两张,小鱼儿你在青极宫,总要有力士帮忙做事!”
本来也只是普通的离别,柳轻烟这般一弄,却似乎变成了生死离别一般,焦飞肚内好笑,脸上却做出恋恋不舍的神色,推脱道:“不是弟弟不要,只是这一道黄巾力士符,就是轻烟姐姐一年苦修的功力,我怎么舍得拿在手里。”柳轻烟听得门外吕婷又在呼唤,也不管不顾的把两张黄巾力士符往焦飞手中一塞,有些霸道的说道:“姐姐给你,你就收下,怎么一个男儿,也如此罗唣!姐姐房中有青极宫的总枢,你要记得拿在手里……”
柳轻烟扭头除了房门,焦飞叹了口气,抓住了这两张绢帕,还未等他追出去,就听得外面破空之声大作,这少年心里也自怒道:“这个吕婷忒也小气,就算多说了几句话,少了听讲一次半次有什么打紧?区区一套明月剑诀,算得什么大不了的法术?也值得这般做作!”
焦飞心头恼怒,不过也是心头一松,青极宫里没了第二人,他一个人自由自在,倒要没拘束的多。柳轻烟还在,他不方便四处去闲逛,毕竟还多一双眼睛,柳轻烟拜了师父,他才不会在青极宫里做什么苦役。
直到柳轻烟走了好久,焦飞才忽然想起来她临走时说的话,心里忽然一惊,然后又是一喜,喃喃自语道:“双月宫?那岂不是青帝的九弟子方玉兔所居的地方!难道那个骆真真是方玉兔的弟子不成?这下我可有借口,去接近这位炼就元神的高人了。”
焦飞喜不自胜,来青极宫多日,总算有了一线曙光,些许盼头,让他只想手舞足蹈一番。他总算还记得柳轻烟临走的叮嘱,去了柳轻烟的房间,这还是他第一次来,见到这间房里装扮的分外雅致,心道:“那位轻烟姑娘果然有些才学,便是小小的一间屋子也弄的许多书香气。”
焦飞也算是读书的仕子出身,见柳轻烟房中有许多书籍,不由得就是一喜,看到房中的文房四宝,斟茶的器具,还有棋盘棋盒,一张瑶琴,一管玉箫,许多东西,无一不是极尽巧思,到有七八分喜爱,心道:“反正柳轻烟也走了,我不如搬过来住,也可闲时看看书。我当初也学了两年的画,这里还有些颜料,涂抹几张工笔,画几张写意山水,也颇陶冶性情。”
焦飞不须翻找,进屋时就看到青极宫的总枢,那是一方玉印,上面雕着一座具体而微的山峰,山峰上有一座九重宫室,看模样正是青极宫。焦飞探手抓过这方玉印,迎空一招,房间中便如卷开了一张大画一般,徐徐展开一副景致。焦飞随手点去,便可见到青极宫的全貌。
这座青极宫不比焦飞曾经在天河剑派执掌过的北极阁,北极阁是天河剑派弟子闭关突破元神的地方,一座北极磁光大阵厉害无比。这座青极宫倒也有一座大阵,威力就逊色了许多,只是一套普通的禁制阵法,便是焦飞也自忖用上些手段,最多两三个时辰就能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