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可弥补缺失的天赋,但资质连普通人都赶不上的话,便是学了也无用。
不过,这种话,如今他说了,她定是要恼。
他隐隐能猜到她打的什么算盘。
“阿奚他近日——”
“不行。”
张瑾几乎在她开口的同一时刻,就断然打断。
【张瑾爱情—10】
姜青姝凝目望着他,唇角骤然掠了掠,支着下巴道:“朕觉得很行,毕竟阿奚最近被谢安韫盯上,若还放任阿奚无所事事地在京城四处行走,他们还会继续对阿奚下手。”
“再说了——”
她弯了弯眼睛,像是想到了什么令她开心的事。
“——朕一想起他这么护着朕的剑,忽然就明白,阿奚真是令朕欢欣,朕只要见了他,每日在紫宸殿内见到一些烦人琐事的心情,就会一扫而空,变得极好。”
烦人琐事?
事有琐碎,人又是谁烦?
她并没有指名道姓,但张瑾就是不可自抑地联想到自己,令她烦的人是他么?他与阿奚的性子截然相反,令人欢欣的反面,自然是令人厌烦。
男人清冷的双瞳覆上一层更坚硬寒冽的色彩,好似大雪封湖,起不了一丝微澜。
他说:“是么。”
【张瑾爱情—5】
姜青姝说:“所以,张卿可一定要让朕见他,你要是一直这样阻拦朕见他,朕真的要以为你是喜欢朕了。”
张瑾“呵”地冷笑了声,“臣喜不喜欢,陛下心里清楚,无非是在对臣用激将法。”
激将法?
激的就是这个心里清楚却又不敢直面,还反过来说她心里清楚的人。
最后,他还真是又可怜可笑地受了这个激将法。
张瑾没有松口,在她出宫之时却也没有阻拦,任凭她又去招惹阿奚。
他佯装不知,也没有与她一道。
这一回,他选了在尚书省继续忙碌,只是偶尔抬头时,见一只飞鸟落于窗外的枝丫上,停留片刻,又骤然展翅飞去,惊落一片落花坠入水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