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下个月就要期末考试了,本来辅导功课就让她极为恼火。再加上老廖这边的奖金连续俩月不翼而飞,她便怀疑这老小子是不是糊弄自己了。
一受夹板气,老廖忍不了了。终于在这天中午去局里的食堂约李辉晚上一起到旁边的小饭店喝两杯。
李辉也不是那种得理不让人的,点了点头便答应了下来。
晚上俩人坐在一起,先干了一杯。
廖建昌也不颐指气使了,好好的和李辉就之前的矛盾道了个歉。
“李科长,确实货柜的数字我加上了不少其他货品的柜和空柜。的确是我授意下面的人这么做的。你要是有能量扣我的奖金,你就扣我一个人的,何必让全局跟着吃瓜捞呢?”
“不这样治不了你呀?老廖,我那天去找你,咱们只要好好谈,一起合作商量个合理的数字来,哪怕是我陪着你们科的同志们加班我都愿意。
可你这一推六二五,光让我在局长面前挨骂,一点让我们背锅的愧疚感都没有。这让我怎么忍?”
廖建昌干脆把事情的关键说了出来。
“哎呀,李科长,你不知道啊。咱们局,就配调和资贸两个处的矛盾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们处长古峰和我们处长那是水火不容啊。
反正咱们两个处的数字核算不是一起的,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发到总办之后,能配合他们把账做平了就行啦,谁管那么多啊。
那总办做不平,自然得朝局长发牢骚,局长通常都是先看你们的报表,然后再看我们的。每次挨骂都是我们先,你们后。”
李辉给廖建昌倒了一杯酒,
“哎,算您这话说到点上了。总办这次的账为什么做不平?我问你,我来之后一个季度了,是不是局长一直没骂你们?”
“对呀,我也正奇怪呢!”
“我报表没乱搞,你那边乱来,当然只骂我了!”
廖建昌依旧没觉得对不起李辉,反而端起酒杯道。
“小李,你呀还是年轻。这咱们两个部门互相打,那是有传统的。这种事情吧,绝不是咱们这种级别的人能出手干预的。”
李辉听罢摆了摆手。
“这话说得不对,你听我给你分析一下哈。咱们两个科室其实是业务对口的,只要能在报表上有商有量,你承担一部分,我承担一部分。最后报到总办那边,数字能合得上,最后不都不挨骂了?”
廖建昌冷哼一声。
“都不挨骂?你知道咱们局总办是谁负责吗?常局长的小舅子!这里面并不是光有业务的问题,还有谁能上位的问题!”
“上位?”
李辉并没有理解老廖说得话。
“这跟上位有什么关系?咱们科长升副处,副处升处级,那不是年头的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