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调整了下自己的语气。
“忘记自我介绍了。我的名字是管云卉,是环球唱片总经理管伟华的女儿。”
“管伟华的女儿?你父亲的事情我也听说了,请管小姐放心,我保证金仁勋在审判前,一定会每天都在想尽一切办法结束痛苦。”
“那就好。”
同情和仁慈?
你要是亲人遭遇了这种非人对待,你还能够仁慈和同情他,那只能说是圣人转世了。
赫里知道金仁勋这么多年在西西里岛都做了些什么,他也能理解管云卉的心态。
“管小姐也请回去转告管先生,公女殿下一定彻彻底底的解决金仁勋相关的一切案件。如果他有什么知道的,可以通过各种方式向我们提供材料,我们一定会查得水落石出。”
“你就别和我说的这么正式了。我父亲和奥本海默市长是一路人,我想奥本海默市长已经把足够枪毙金仁勋的材料都交给你了。至于你说的其他所有案件,我们环球唱片也算是一家蛮大的公司,知道一点内幕,这已经不是单单是刑事案件,而是一个政治问题了。”
“政治问题?”
“有些时候这个行业内的某些特定的潜规则,大家都能接受,也许有些人就需要这样的机会。互惠互利,有些人就喜欢用这种方式展现自己的权力,有些人也愿意付出这些代价换取机会。”
<divclass='gad2'> “。。。”
问题的变化并不会影响金仁勋的命运。
至于什么政治问题,赫里完全不关心,他只负责查,之后的决策,那不需要他去操心。
同样,他也觉得管云卉没必要考虑这类问题。
“管小姐觉得西西里岛怎么样?”
“挺好一地方,不然我早跑了,干嘛这么问?”
“西西里岛的天空不是蓝色,我看到的是笼罩在权利阴影下,漆黑的天空。你想要改变这个地方的一些生态,不让无辜的人被迫害和剥削致死,那就得放一把火,让火焰烧透天空,你才能够得到真正的改变。你父亲干的也是这行,我们并不想去管某些人的自由,但我们会保障不愿意干这些人的自由。”
“蓝色的天空至少自由,红色的天空,那把火又要怎么不烧到我身上呢?”
管云卉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一个字。
她和赫里一样,继续说起了自己最想要知道的事。
“那三丧的掌门人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我个人的意见是抓起来问罪,至于能不能成功,上面会不会批准,这就我不知道了。”
赫里知道多半不可能抓捕李在镕,但这并不代表不能够通过其他方式来让李在镕承担责任。
瑞罗菲尼在马歇尔计划最重要的推进时期,他们一定会给德罗帕萨雅这个面子,让李在镕出来道个歉,或者做点赔偿。
更进一步的让三丧付出更大的代价,这恐怕就非常困难了。
三丧是一家瑞罗菲尼软控制的跨国巨头财阀,他们在德罗帕萨雅的分部也挺多,东西卖的都很好,这决定了瑞罗菲尼的工具袋中,有太多不得不让你妥协的工具,至少对眼前这群官僚来说是这样,平日里他们少不了收三丧的各种好处。
有的时候,你花出去的钱,真有可能变成打回来的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