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桥在客厅里跟孩子玩,一见问这个,他就赶紧过去,“姐,我要是不在本校留校,换其他院校,你说我有没有机会?”
不是!这得看专业呢吧!
你这个专业有些院校未必就开设了呀。又得在省内,又得有这个专业,你叫我想想。
四爷过来沏茶,把原先的那些要倒了,跟着就进来了,听了一耳朵,问桥桥,“怎么了?留校不顺利?是竞争太大,还是别的因素?如果确实是技不如人,那咱们干脆退一步,想其他办法。但要是因为其他原因干扰,你就不要瞒着。你姐现在别的本事没有,但至少给你一个公平的机会,这个能耐是有的。”
这个事怎么说呢?
林雨桥有些尴尬,“那个……也不是不公平,就是一点私人原因。”
跟导师的关系不好?
不是!
那是什么呀?别磨磨唧唧的,有什么说什么。
林雨桥都不知道话从哪说起了,“反正呀,我留校这事估计不成。”
这可是事关一辈子的大事,含混其词肯定不成。
林雨桐放下手里的活儿扭脸看他,桥桥还就怕这样的,“真不是受了什么不公平的待遇了……行吧,说还不行吗?”
事情大概是怎么着呢?他是研博连读的,导师的选择上,当时还是四爷帮着参谋的。总之,属于学校里的实力派。既是学术上的大拿,又在学校担任领导职务。所以,他的弟子如果各方面都出色,要真有留校的名额是很占优势的。可正因为跟导师处的不错,跟家里人也熟悉了,就这么一来二去的吧,跟导师家的女儿就认识了。人家姑娘小他几岁,他读研,人家读本科。他这边要毕业了,人家姑娘本科也毕业了。
“我师母那人很洋派,这姑娘也是一样。不是人不好,是家庭环境,跟咱们家不搭。”人家姑娘跟他暗示过两次,他装着不懂。偏这个姑娘,是避又避不开的人。要答应?确实不能答应。他的家庭他自己清楚,谈恋爱他就是奔着结婚去的,跟导师的女儿更得是如此,容不得半点胡来。他是左掂量右掂量,都觉得这事不成。不在于两人合适不合适,而在于家庭合适不合适。
就跟奶奶跟妈妈一样,几十年冷战,谁过的都不痛快。
明知道如此,又何必开始呢?
不能开始,又不能把人彻底的拒绝得罪了。因此他这几年一直对导师说的都是,“工作的事得听听我姐的想法。”
自家姐姐现在是很拿的出手的,隔段时间就能上一次电视和报纸的人物。当然了,也正是因为自家姐姐的前程被看好,所以,师母从不拦着叫女儿跟自己走的近。这也就是他苦恼的地方。就像是现在,才说有留校的名额,同学一个个的都先道喜,都认为这个事铁板钉钉了。
大家都认为,这是导师给弟子加未来的女婿预留的。也有关系好点的,知道自家姐姐有些能量,觉得这事上肯定得动用关系。
所以,不是别人不给我公平,而是因为我的存在,可能给了别人很多的不公平。
本来四爷还说,像是他这种情况可以考虑考公,像是司法也要审计监察的。但是桥桥说的这个公平不公平的话,叫四爷打消了这个念头。想法太单纯!
许是在学校里能好点?可哪里有纯粹的世外桃源?都只是相对而言。
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了,桥桥的工作成了难题。
林雨桐就问说,“你确定对那姑娘没那个意思。如果你喜欢,你可以不用考虑那边多,家里有我……”
“对!还有我!”金泽不知道从哪钻出来,懂不懂的都接了那么一句话。
滚蛋!哪里都有你。
把桥桥逗的撸外甥,但还是很坚决的摇头,一副苦不堪言的样子。想来,几年都不谈恋爱,肯定跟这个姑娘有关,也顾虑导师对他的看法。
行吧!这事慢慢瞧着,反正离毕业还有点时间,不着急。正说着话呢,电话响了。却没想到是刘佳打来的,“你好,没打搅到吧?”
没有,“你回国了吗?”
“是!回来了。”刘佳的语气温和,“我父亲那边的事我处理完了……”
“人找到了?”
“没有,暂时定性为失踪。”她说着就转移了话题,“我有些事,想跟你面谈,不知道您有没有空?我过去找您,给我半个小时时间就行……”
作者有话要说:稍后见。后台好像不稳定,有时候就登陆不上,我尽量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