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这一顿,陈只吃了很多,几乎所有都是她一个人吃下去的。
那一刻,她其实有一点病态,不管多少东西塞进嘴里,总是觉得不过瘾,其实已经很饱了,但她还是觉得有点饿,不够吃。
陈最这辈子都记着她吃的这一顿肯德基,吃到最后,她跑去卫生间去狂吐。
毕竟就那么点胃,骤然吃那么多油腻的东西下去,胃怎么样都承受不住的。
陈只在卫生间里又吐又哭的,等出去,又恢复了常色。
等回到位置上,陈最不知道去了哪儿。
她擦着嘴边,左顾右盼,又开始害怕了。
不会是被她吓跑了吧?
她坐在位置上也不敢随便乱走,只能找了服务生问了一下。
服务生没看到,没法回答她的问题。
她等了十分钟,就看到陈最回来,长长的松了口气。
他拎着袋子进来。
这附近有药店,他去买了点胃药来,这么个吃法,胃哪里能吃得消。
陈只的嘴巴擦的通红,这会瞧着有点疯疯的。
陈最把水给她,然后把药拿给她,旁的也没说什么。
陈只也不管给自己吃的是什么药,就着水就吞了下去。
两人坐了一会,陈最把手里的可乐喝完,“回家还是出去走走?”
陈只擦了擦嘴,说:“回家吧。”
对这个城市,她也没多少感情,也没那么想逛。
而且,看着别人一家三口那么幸福,她真的会难受,会嫉妒,会恨。她现在就只想待在佐敦区,待在陈启民的家里,每天正常上学,就已经足够了。
陈最:“那行,那我们去坐公车。袋子你拿。”
陈只拎起袋子,才发现袋子里除了药,还有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