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不见。
周稚京微笑,“好。”
她又对着陈靖善微笑点头,等他俩进了景区,再看不到那四个人的身影,周稚京才松口气。
宁砚北:“刚刚那位看着很不错。”
他自然也打量了陈靖善,温文尔雅,沉熟稳重,长得也很出挑。
关键是从对方的衣着,举止,就能分辨出,此人出生不低。
周稚京笑说:“陈家人。你知道是哪个陈家吧?”
在海荆市混的,应该没有人不知道陈家。
宁砚北眼里是遮掩不住的惊讶,然后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他靠近,低声问:“所以,你是不是差一点成了陈家的媳妇儿?”
周稚京笑出了声,但她的笑容并没有进眼睛,她抱着胳膊,说:“你觉得可能吗?”
她如今自然清醒,不管是陈靖善,还是陈宗辞,都是不可能娶她的。
“男人要是为爱冲昏头,也不是没可能。”
“他们不是为爱冲昏头的人,任何事都要利益最大化,找了个跟自己旗鼓相当的妻子,可以提升自己的地位和财力。为什么要扶贫呢?换做是你,你想吗?这世上,要找个恋爱脑的男人,何其难。”
她的话说的有些丧气,但她最近就是这么丧。
宁砚北没说话,但周稚京从他的眼神里,可以读出来,他是认同自己的。
周稚京其实已经不想去爬山了,但不去又显得有什么,也对不起她起的大早。
“走吧。”
清晨的山涧,空气清醒。
两人并肩而行,慢悠悠的往上。
燕山挺大,有好几条通往山顶的路。
周稚京一次都不选正道,就是不想跟他们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