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儿?”
“前晚。也是跟宋奎一起。”
陈老太眯了眼,沉默了一会,说:“我去看看臭小子写的怎么样,你替我去趟医院。”
“是。”
陈老太进了佛堂,陈宗辞正好在休息。
地上铺着他写好的经文,都没下脚的地方。
老太太哼了声,“怎么?心里不服气?”
陈宗辞笑说:“这不是方便您检查吗。”
老太太弯身,一张一张捡起来,问:“打人过瘾吗?”
“还行。”
“打完以后上哪儿了?”她并没将全部的纸张都捡起来,她走一步捡一张,走到陈宗辞跟前,将手里的几张纸整理好,对折放在旁边。
陈宗辞重新拿起毛笔,说:“找地方睡个清净觉,养足精神,好过来帮您抄经书。您得谢谢我。”
陈老太哼笑,“这么说起来,还全是为了我了。”
“要不然呢?”
老太太走到桌案对面,替他研磨,“你小叔住院了,也是因为这个宋奎。你们叔侄俩,这是栽在同一个人身上了。”
陈宗辞面不改色,下笔有力,说:“纠正一下。我没栽在宋奎身上,是宋奎栽我手里了。”
“是吗?现在说宋奎栽你手上,为时尚早吧。你给人脑袋开个洞,人可以告到你坐牢。”
陈宗辞微笑,“要不怎么被您压在这里写字反省。”
“也好。帮你练练字,瞧瞧,写了一整天,还是有成效的。”老太太瞥了眼他手指上的创可贴,“什么时候伤的?”
“去涧村那两天,狗咬的。”
老太太手上的动作一停,“打针了吗?”
“打了。”
陈老太放下研磨,“台津岛的项目,不需要去计较得失。要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