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渐渐清晰,轮廓跟贺京关大差不差,鼻梁很高,显得眼睛更为深邃,只不过他的更凌厉些,仿佛铺满杀意,是经过岁月沉淀下来的样子。
他们把他放在主位,他抬了手杖,其余人才跟着坐下。
突然,手杖瞄准了自己。
傅鹤眼睫轻颤,对上他自带气场的眼睛,如果不是常年在贺京关手底下存活,傅鹤此时大概会被这记眼神吓得站不稳。
“你。”贺昊虽然上了年纪,声音奇异地没有浑浊之感“过来。”
贺京关站在他身前,挡着他们二人的视线。
保镖不敢上前抓人,没人会主动去触这俩祖孙的霉头。
贺昊道“在这时候,把人带回来,连让他上前的勇气都没有?”
傅鹤还在思索。
手边蓦然一松,他知道贺京关被说动了,他没有能求助的人,固执地站在原地。
脖颈被一双宽阔有力的手掌覆上,耳边传来热汽,贺京关轻声“过去,他不会对你怎样。”
而后被他一推,傅鹤腿不受控制地上前两步,长桌里的人似乎对这些场面见怪不怪,甚至他能敏锐的觉察出有些人因为自己的迟疑而感到不耐的眼神。
“傅鹤?”贺昊声音不大不小,像是压着人。
傅鹤“是。”
贺昊眼睛眯了眯,突然,一声轻哼“狐媚模样。”
傅鹤手抓了衣袖——好汉不吃眼前亏。
“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贺昊的眼睛已经移走了,于是傅鹤的眼睛没落到实处,静静盯着他的脑袋,看到他不怒自威的眼睛,手边也已经落了筷。
直到手心被人强制松开,傅鹤才恍然自己胸口在剧烈跳动,贺京关没什么表情地桎梏着他,想要把他拉回长桌里。
拉了几下,傅鹤都没动。
直到自己的腰被手掌攀附,贺京关似铁的胸膛抵着自己肩膀上,才半推半就把他按在了长桌里。
回去路上,傅鹤一如既往的安静,他的手机已经被赦免可以使用,他却没什么欲望拿到。
贺京关透过后视镜看了几眼。
家里的司机在他们走时想要出来为他们开车,看到傅鹤倔强的模样,和似乎带了刺的周身,一整晚低着的脑袋,往人碗里添了几次都没见翻盘的食物,贺京关摆了手。
傅鹤歪着脑袋看着外面,贺京关脑子里突然出现他挣扎着身子往后退跟他说最后期限的话,方向盘又抓紧了几分。
傅鹤面前的车窗玻璃缓缓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