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亏是大公司的董事长,脸皮真厚。
姜因竹看了他一眼。
“怪我这几天精神不好,吓到因竹了”高夫人自责地看着姜因竹,“等棋棋醒来,我和棋棋一起邀因竹喝下午茶。”
高振华接着说:“‘云上纱’是你童姨的产业,听说你们小姑娘都喜欢过去消磨时间,到时候让我家棋棋和你一起去。”
他们两口子一唱一和的,姜因竹沉默地听着,只觉得自己如果去医院见了高棋,人要是醒不过来,高家怕不是会让她偿命。
三辆车停在住院部大门口,高振华两夫妻带着姜因竹下了车,从另外两辆车上也各自下来了一个高壮的男人,看着像是保镖,一行五人向里走,身后的三辆车缓慢地向着停车场行驶过去。
五人乘坐电梯上楼,姜因竹在电梯内不锈钢的挡板上,看见了自己头顶上悬着的血条。
她看着不锈钢挡板中模糊的自己,只觉得那血条刺眼的红。
刚出电梯,就看见外面等电梯的几人,其中一男人个子高,也戴着帽子和口罩。
一个保镖先走出去,再到高振华两夫妻,姜因竹走在高夫人身侧,后面还有一个保镖。
“高叔,童姨,”那戴着帽子口罩的男人看见高振华,开口打招呼。
“朝明来了,”高振华笑着点头,“有心了,你工作忙,不用天天过来。”
贺朝明?那忘了书名的小说里面的男主。
听见高振华喊对方名字,姜因竹抬眼扫了一下对方。
帽子口罩都戴着,包的比她还严实,看不到脸。
“你们说,我先过去,”高夫人轻声对丈夫说,然后带着姜因竹彷病房走去。
她的脚步有些快,短跟高跟鞋发出略急促的“嗒嗒”的声。
姜因竹比高夫人高大半个头,一眼就看见对方头顶上的白发。
姜因竹就走在她的身后,一路上都沉默着。
在一间病房门外,坐着一个像是看护的女人,那女人看见高夫人,早早就站了起来,见人走了过来,又帮着打开房门。
病房不大,只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人,没打点滴也没上氧气,就是在睡着,一动不动。
高夫人站在门边,并没有走进去。
她抬着头看姜因竹,脸上有着非常明显的祈求,连说话声都有点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