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京关微不可闻笑了声。
他下车,熟悉的压迫感又来了。
“我总觉得傅先生很熟悉,见到你,我就忍不住想要靠近,我们俩之前……真的不认识?”
傅鹤戴着口罩,他穿了件黑色简约风T恤衫,露出在外的肌肤纹理泛着光泽,额头上更甚。
因为他觉察出,贺京关后面几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贺京关又自觉后退“哈,傅先生别误会,我之前出过一场车祸,很多事都不记得了,就是看到你,莫名喜欢的紧,怕因为我的事,让我们俩的……”
贺京关换了幅轻佻模样,他双手插兜,嘴唇勾起道“缘分断了。”
牧昭探出了头,嘴角含糊道:“哥,怎么了?还不走啊,我嫂子他——”
他似乎很难受,蹙起了眉。
腿脚不听使唤跑了出来。
“呕——”
腥臭味袭来,路人忍不住侧目。
贺京关却丝毫没有被这种场面干扰,他眼睛还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傅鹤。
牧昭觉得差不多了,他踉踉跄跄要上车,看到傅鹤。
两眼放光“嗷!嫂子——!”
傅鹤拧眉。
牧昭双眼涣散,指着他“呜嫂子,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你找的好辛苦呜呜呜!”
傅鹤“你乱喊什——”
贺京关“鹤鹤确定要在这聊天?”
周边的打量越来越多,邓七小声“鹤哥,你太显眼了。”
傅鹤上了宾利,坐在了前排。
邓七畏畏缩缩,大气不敢喘,身上爬着个麻烦。
麻烦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麻烦,他缠着傅鹤,一口一个嫂子,喊着喊着竟然哭了起来,哭的涕泗横流。
“随便一个酒店,把我放下就行。”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许是牧昭太能折腾,贺京关终于一手擒住他的胳膊,手帕覆上他的嘴,牧昭还委屈上了。
贺京关“再吵把你扔下去。”
闷热的天气,吹不散牧昭的酒气,尤其还吐过一轮,傅鹤倚在副驾驶车窗,身后那道侵略的视线如芒在背。
他开了点细缝。
身上那种被刻意压制的焦躁因子又作祟,他摸了摸口袋。
还好,烟还在。
烟草苦涩的味道在嘴里散开,烟雾缭绕,他中指食指夹着烟嘴,幽蓝的火焰侵蚀着烟头,一阵风吹来,短暂地将他拉离了现实。
傅鹤歪头,看到一束烫金色大字——XX酒店。
道:“刘助,这里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