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鹤把护目镜拿掉,露出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他,迟钝地反应刚才在海底他故意躲贺京关的事儿。
他抿嘴上前“京关哥。”
声音因为长时间在海底,有点软糯。
贺京关没什么表情盯着他,等了半晌。
突然,一只大手举过他头顶,傅鹤下意识紧闭双目。
阴影盖过他,他的头发还在滴答滴答掉着水,晶莹珠痕挂满整张脸,在太阳照耀下似乎盖着层光。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来到,卡在自己头上的三两根海草却被贺京关随手掐掉。
贺京关见他一副受惊小鹿样子,揶揄道“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这么心虚?”
傅鹤挠头,认真想了会,又摇头。
夹板上的太阳盛势大,站这么会,他们都出了层汗。
贺京关蹙眉,脱掉自己上衣,盖在傅鹤头顶上。
他们进海的位置比较靠里,回去还有一小段路程,潜水教练有他们自己的方式让自己少晒太阳,至少不会是晒伤的程度。
但如果贺总赤着皮肤在外,就一定会晒伤。
其中一人想要上前,冷不防,收到一记凌厉的扫射,他被这目光钉在原地,一时忘了反应。
贺京关不甚在乎地收回视线,看着傅鹤的后脑勺。
……
傅鹤被贺京关钉在床上试图想反抗,却在碰到人肌乎愣在原地。
手里被塞到一冰凉物体,等了一会,身上的人已经退至床边,傅鹤起身,贺京关看着他。
看到傅鹤茫然地样子,贺京关露出后背。
他看了看手里的东西——修复药膏。
贺京关后背已经起了很大一层红印。
如果不好好修复,明天一定会起水泡。
贺京关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要他帮他涂药膏。
傅鹤挤了点在手里,看着一大片区域,实在有点无从下手,贺京关等了一会儿,没什么动静,回头。
接收到探查地视线,他硬着头皮上了一点,贺京关后背宽阔,犹如一座雕塑,肌肉线条流畅自然,肩胛骨突出,呼吸随着肩胛骨抖动。
傅鹤上得小心,小猫抓人似的。
贺京关感受到自己的肌肤被他打量着,轻柔地下手,他尽可能让自己保持匀速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