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有福闻言,语气中多了几分不悦:
“此言差矣,我何时出千?”
“赌局是你所选,蛐蛐亦是你亲点,胜负全凭天意,众人皆亲眼目睹,怎可妄加指责?”
言罢,四周赌客纷纷附和,指责凌寒霜输不起,场面一时哗然。
凌寒霜深知此地不宜久留,更知与他无法争辩,只冷哼一声,道:
“银两我自会筹备,但再赌一局,绝无可能。”
马有福眸光一闪,这反应倒也并不出乎他预料。
只不过,马有福自然早有准备,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赌场从无赊欠之例,公子若欲离去筹银,又恐一去不返。”
“不如留下夫人作为担保,待银两到手,自当完璧归赵。”
此言一出,凌寒霜面色骤变,断然拒绝:“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夫人岂能作为筹码?”
“此等无耻行径,我绝不相从。”
马有福语带威胁:“公子若执意如此,便是坏了赌场的规矩。”
“要么留下夫人,要么再赌一局,二选一,公子三思。”
言罢,空气一阵沉寂。
护院们那架势,看上去是丝毫不打算放凌寒霜走。
赌场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息。
这群小鱼小虾,凭凌寒霜的本事,自然不在话下。
可是她却不能动手。
因为这帮人的行为虽然恶劣可耻,但他们并不违法。
愿赌服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自己如今却是欠人十万两,人家有权利保障自己的利益。
就连一向冷静的凌寒霜此时也不禁不知所措。
她深知,继续这场赌局,无异于步入万劫不复之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