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燕走后,石更把孟响叫了过来。
石更让孟响去一趟新阳市,好好调查一下郎文秉的情况,尤其是过去在电视台的情况,和家里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孟响走之前,石更特意叮嘱,这件事要保密,不允许有第三个人知道。
孟响按照石更的指示,当晚就乘坐火车去了新阳市。
到了新阳市以后,孟响通过伪装身份进行明察暗访,用了四天时间,把郎文秉的情况调查了个一清二楚,然后便返回了春阳。
“郎文秉这个人公认的没什么能力,能当上新阳台的总编室主任,全靠溜须拍马,请客送礼。他这个人的生活作风也不太好,过去在新阳台经常骚扰台里漂亮的女主持人女编辑女记者什么的。总之根据我的调查,郎文秉在新阳台的名声很差,几乎没有人说他的好话。”孟响说道。
“他家里面什么情况?”石更问道。
“他家里除了他老婆以外,还有一女一儿,都在上学。孩子没什么可说的,但他老婆这个人很有意思。他老婆叫秦美兰,在新阳房管局工作。秦美兰脾气很火爆,跟男人一样,年轻的时候还练过拳击,据说进过省二队,加上又属虎,所以有人称她为母老虎。郎文秉在秦美兰面前,就好比是耗子见了猫,秦美兰咳嗽一声,郎文秉那边就哆嗦。我听新阳台的人说,郎文秉曾因为长期骚扰台里的一个女记者,女记者不堪忍受,得知郎文秉怕秦美兰,就告诉了秦美兰,结果秦美兰跑到电视台,当着台长的面,给郎文秉一顿胖揍。从那以后,郎文秉就再不敢轻易骚扰任何人了。”
“可是离开了新阳,来到了春阳,他这回是得意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没他老婆震着,他肯定得犯病。”孟响作为台办公室主任,对台里各个部门的事情可以说都是了如指掌,所以农民频道发生的事他知道一二,石更让他去信仰调查郎文秉,他猜就与郎文秉骚扰女主持人的事情有关。
“看来得让他老婆来给他治治病了,不然继续拖下去,就怕他的病会无药可医啊。”石更觉得让秦美兰去收拾郎文秉这个办法可以借鉴。
石更给郭小倩打了个电话,把秦美兰的电话告诉了她,让她手下的人给秦美兰打电话,就说郎文秉在省电视台天天骚扰女主持人,据说在外面还有了女人,要跟秦美兰离婚。
秦美兰性如烈火,接到电话之后便火冒三丈。
其实郎文秉到省城工作,秦美兰原本就是不同意的,她跟郎文秉过了十几年,她太了解郎文秉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她很怕郎文秉到了省城以后,无拘无束,会犯老毛病。可是她又不得不为郎文秉的事业,为他们的家庭考虑,就只好让郎文秉去了省城。
结果是怕什么来什么,秦美兰觉得郎文秉就是欠揍。
于是,秦美兰就买了一张火车票,悄悄来到了春阳。
到了省电视台,秦美兰依旧没有打草惊蛇,她怕郎文秉要是知道她来了会躲起来,就跟门卫说要见台长,报了自己的名字和身份。
石更一听秦美兰来了,心里高兴的不得了,就让孟响去门口接秦美兰。
“您是郎总监的爱人吧?”孟响来到秦美兰的身边笑着问道。
“我是。我叫秦美兰。”秦美兰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你好。我叫孟响,是台办公室主任。”孟响同秦美兰握了下手说道:“您想见我们台长是吧。我带您去吧。”
“见台长不着急。我想去看一下郎文秉。麻烦孟主任带我去一下。”
“好的。这边请。”
孟响带着秦美兰来到了郎文秉办公室的门口,秦美兰看了一眼门牌上写的“农民频道总监办公室”几个字,她没有敲门,伸手直接就将门推开了。
郎文秉正站在办公桌外面,从背后一只手搂着一个女的,两个人弯着腰,看着办公桌上的什么东西。郎文秉一边说,一边用下面蹭女人的屁股。
秦美兰本来就是带着火来的,看到这一幕,当即便怒不可遏朝郎文秉走了过去。
秦美兰抓住郎文秉的肩膀,将其身子转过来,然后另一个胳膊拉满弓,抡圆了,就给了郎文秉一个大耳帖子。
秦美兰比郎文秉高半头,身体特别壮实。而郎文秉是又瘦又小,秦美兰这势大力沉的一巴掌打过去,郎文秉就像是一个陀螺一样,转了三圈,然后摔倒在地。
站在门口目睹了整个过程的孟响目瞪口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暴力的女人,更没见过一巴掌能把人打到在地上转圈的程度。而当看到郎文秉从地上爬起来,因为晕眩又摔倒在地,孟响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觉得太滑稽了。
“不关我的事,我是无辜的。”女主持人看到秦美兰在怒视着她,吓的双腿发抖,要不是手扶着办公桌,她就坐地上。
秦美兰来到郎文秉身前,伸手就像拎小鸡一样把郎文秉给拎了起来。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郎文秉就变成了沙袋,秦美兰则像回到了当年当运动员的时候,各种组合拳像雨点一样落在郎文秉的身上,拳拳到肉,打的郎文秉哭爹喊娘,狼狈至极。
孟响在走廊路过的人全都叫停下来看热闹,所有人看到郎文秉被打,没有人觉得他可怜,反而都想笑,因为郎文秉被打的样子实在是太滑稽了。
一顿暴揍过后,秦美兰的气消了至少能有一半。
秦美兰回头往门口一看,气势逼人,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孟响见状,紧忙把门关了上,然后把所有看热闹的人都驱散了,他则去了石更的办公室进行汇报。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秦美兰看着地上郎文秉质问道。
“我知道,我知道。”郎文秉忍着全身的疼痛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