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江山甚至告诉钱全,他要是敢和姑娘结婚,他们就断绝父子关系,从此宇文家就没有他这么一个人。
钱全是个孝子,他不敢忤逆父亲的意思,另外其他家人也都纷纷劝他,绝不能娶一个二婚女人,无论对宇文家族还是对钱全个人都是不利对。
那段时间钱全度日如年,非常痛苦,不知如何是好。姑娘也是终日以泪洗面。
但是慢慢的,姑娘想开了,她觉得不结婚也没关系,不就是没有那一纸结婚证吗,又不耽误别的,只要能和钱全在一起就行了。
钱全虽然不想这样,但迫于现实,也只能过一天算一天,只是不知这样的日子能过多久。
自从钱全和一个结过婚的女人搞到一起后,宇文江山就一直让人盯着钱全,得知二人并没有分开,而且还如胶似漆的,宇文江山非常恼火,他觉得不能再继续让二人在一起了,长此以往,要是有了孩子,那可就麻烦了。
经过一番考量,宇文江山决定将钱全调离海川,于是钱全一下子就被调到了两千公里之外的闽东省省会禄州市。
面对宇文江山的棒打鸳鸯,钱全和姑娘除了抱头痛哭外,根本无能为力。
钱全真的是很爱姑娘,当时他甚至想过辞职不干了,说什么也要与姑娘在一起。但是姑娘不同意,姑娘还是非常通情达理的,而且很为钱全着想,她觉得钱全绝不能放弃大好的前程,他们之间是有缘无份,不能在一起只是天意……
当时二人都对彼此说了很多,但二人并没有达成一致。钱全的想法是要把关系继续保持下去,但姑娘却已经决定要和钱全分开了。
钱全离开了海川,到禄州工作的初期,与姑娘还保持着联系,在节假日的时候,钱全也会不远千里到海川去见姑娘。
但是后来突然有一天,钱全打电话就打不通了,通过其他人去联系姑娘也联系不上。之后才得知,姑娘下岗了,据说是去外地打工了,至于去哪里,钱全始终没有打听到。
由于工作繁忙,又迟迟没有姑娘的下落,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流逝,钱全也就不再寻找了,一晃就是这么多年。
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钱全也是个年近五十岁的人了,但是在钱全的心中,他始终没有忘了那个姑娘,他一直都希望能够再见到她,想知道她过得怎么样。
另外,钱全总觉得姑娘怀了他的孩子。
“怀孩子这事儿你确定吗?”石更问道。
钱全摇头:“不确定。但是从我临离开海川去禄州之前的那段时间,很多迹象都表明她像是怀孕了,我也问过她,可是她说没有。而那段时间我和她也没有做任何的避孕措施,所以我认为怀孕的几率非常大。”
“即便当时真怀孕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孩子是否存在也是未知的。她一个女人,当时的年龄又不大,不再婚的可能性是非常小的。如果再婚,你觉得她可能会带着一个孩子再婚吗?”石更觉得不会。
“你说的这个我也想过,我也觉得孩子存在的可能性是非常小的,而且当时是否真的怀孕了也无法确定,甚至她现在是否在海川也不知道。就算孩子真有,估计也肯定是随了别人姓了,我也这个岁数了,我是不会再去破坏他们的家庭的。我想让你帮我打听,找一找,就是想知道她过得怎么样,就这么简单。不把这件事搞清楚了,这件事就像是我的一块心病一样,估计到死的那一天,都无法根除痊愈。”
“我现在才明白,敢情你想把海川发展起来,并非完全是看中了海川的潜力,也是因为与海川的特殊情缘。”石更笑道。
钱全点点头:“确实有这方面的因素。”
“你说说她的情况吧,给我提供点线索,不然海川三百多万人口,找一个人无异于是大海捞针啊。”
“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给你提供的线索还能不能派上用场。她叫董雅洁……”
“叫什么?”石更心中一惊,怀疑自己听错了。
“董雅洁。”
“这三个字怎么写啊?你写一下。”
钱全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了“董雅洁”三个字。
石更拿起纸看着上面的三个字,心想不会这么巧吧?
石更让钱全接着往下说,钱全把他记忆中所能提供给石更的线索全部都说了出来,石更一听了,越琢磨越像。
“我可不敢保证一定能找到啊,但是我会尽力帮你找的。要是找到了,我会在第一时间跟你联系的。”石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