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明认同点头,道:“他?确实很容易招女子喜欢。”
他?毕竟是太子,生得又这般好,即便以往她?还同他?打?得要死要活,极为讨厌他?时,她?也是承认的,一直都有许多女子倾心他?。
她?其实也瞧得出?那些赏灯的女子间,确实有些并不单纯的赏灯者一直往她?这瞧,故而从方才开始她?便一直冷着?脸,好叫人不敢来求见她?,当然,她?也确实是不爱同不认识的人见面喝茶没话找话的客套。
才方到此?处的韩清芫,看得长明身旁姬神月后?亦不敢前去,立在湖旁呆呆看着?楼上的长明和姬神月,一个绯衣雪裘,一个杏衣貂裘,彩灯月影,珠光熠熠,犹如两位神妃仙子,美得惊心动魄,叫人看得心尖发颤。
可她?瞧着?姬神月那冷冰冰的模样,心底又不由得担心,她?知道姬神月这个人同长孙曜简直一般,都是那等子霸道冷漠的主,还最是看重出?身血脉之人,也不知姬神月到底是不是真的发自内心地接受了长明。
“皇后?殿下喜欢太子妃殿下。”
一道极轻的声音响起,韩清芫吓了一跳,别过?脸便见陈见萱近在咫尺的脸,看得出?神,都没注意到陈见萱何?时到了跟前。
两人身边没人,这方韩清芫也敢同陈见萱小?声说几句话:“你怎看得出?,我?看皇后?殿下冷冷淡淡的。”
陈见萱已经来了很长时间了,方才姬神月冷眼睥人的时也瞧得了,她?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引韩清芫去看渤州侯家的嫡长女,韩清芫认出?,那便是在荣昌侯府见到的,觊觎长孙曜侧妃之位的女子。
只见那渤州侯家的长女与人说说笑笑间像是不经意般地瞧向?长明所在,不过?一眼,就又白?了脸收了视线颤抖低眸,韩清芫扭头看去,冷不丁撞上姬神月冰冷傲慢的视线,心底一下发寒,不由得低眸避开。
这方韩清芫才又听得陈见萱低低说:“这才叫不喜欢。”
韩清芫心有余悸叫陈见萱引着?走向?湖畔,两人似瞧着?湖灯,其实心思全不在湖中那些灯上。
陈见萱轻声再道:“我?听我?爹说,太子殿下与太子妃殿下大婚,聘雁都是太子殿下亲自猎的,不单是亲迎时那一对聘雁,便是纳彩、问名、纳吉、请期时用的四对聘雁也都是太子殿下自己亲自猎的。”
韩清芫步子一顿,长孙曜竟连这种事都自己做?
陈见萱再道:“太子殿下这般珍重太子妃殿下,太子妃殿下这婚事便是再好不过?的了,便是身在皇家,有太子殿下在,就无?需惧怕任何?人和事,你放心吧,太子妃殿下会过?得很好。”
她?很清楚,以长明的性子和身世来说,若是嫁入旁的世家高门,才是痛苦,世家高门内宅争夺太多,长明这种什么都放在脸上的,必然不是那等耍得手段心机的女子。
纵然皇族比世家更难更复杂,可有长孙曜,那便没有任何?问题,长孙曜这等身份权势,又是这般性子,哪里容得人来争来抢,敢在长孙曜面前耍手段心机,长孙曜阖族都给你灭了,要想在长孙曜面前活命,就安安分分待着?,稍有些不知死活放肆的,都已没了声响。
长孙曜从不手下留情,可以面不改色地处理任何?人,当年?刺杀长孙曜的三皇子便是如此?,一夜没了声响,连带着?三皇子母妃母族,全都没了影。
不管哪个皇子公?主,于长孙曜来说都只是臣下,一个臣子罢了,长孙曜有什么下不了手的,从没有人能同长孙曜称兄道弟,长孙曜也从没有什么姐姐妹妹,这般长明自也没有什么妯娌姑姐的事,后?妃皇子公?主全都安分着?。
而那姬神月和太后?。
且不说姬神月性子冷淡,不会掺和长明长孙曜夫妻之间的事,早便冷菩萨一般的太后?从不管事,就算两人是管的,要插手长孙曜长明夫妻之间事的,以长孙曜的性子必然也是不会许的,长孙无?境那更不必说,长孙曜根本从不理会长孙无?境。
嫁这么个说一不二做得主的手掌无?上权势的夫君,确实叫人艳羡。
这些话陈见萱自是不敢冒着?大不敬说出?来,任凭韩清芫再怎错愕地瞧她?,她?也闭紧了嘴。
韩清芫不再往前,停着?步子看陈见萱,许久后?,用仅二人听得的声音开口。
“你是否对燕王殿下动过?心?”
韩清芫没说长明,没说太子妃,没说靖国?公?。
陈见萱一愣,侧身深深看韩清芫一眼。
许久后?,她?才道:“太子妃殿下于我?有两次救命之恩,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敬重太子妃殿下,也很感激太子妃殿下,但确实不曾对太子妃殿下有男女之情。”